这件事情,若督公真是什么普通人,曾虎九成就是挨顿打,说得狠些也不过废他两条腿的事儿。可申春心里清楚,若把这件事告诉督公,只怕这曾家除了曾珠,其他一个人都活不了。
督公对夫人是个什么态度,他们都太清楚了。
莫说那曾虎有了这般yín • huì的想法,便是督公知道曾虎想要对夫人不利,只怕他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申春抬眼看着一脸不安的曾珠微微蹙眉,随后才道:“这件事你莫要同主子和夫人说,我去说便好。”
说完,申春便奔着书房去了。
书房中,汪淮正给锦葵画那绣花样子,两个人细细研究一番,选了个四君子的团扇面。
往日在上京城,锦葵那等绣工着实是拿不出手的。可到了乡下,无人会笑话她,锦葵便日日都给汪淮绣些东西。
衣服鞋子不说,就是腰上的荷包,家中的团扇屏风,她也敢动手试上一试。
左右无人会去他们房里,她便大胆地绣,大胆地摆放着。
也难为见惯了世间好物的汪督公,如今日日都要忍受那如四不像一般的绣花样子。
可汪淮向来宠溺她,许是瞧得久了,偶尔汪淮还能从那看不出花鸟鱼虫的图案中,找出几分童真的趣意来。
“主子,夫人。”
申春在外头求见,汪淮动作都未停一下,只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方才曾珠同我说,那曾虎在路上拦了她,让她背叛夫人为曾家谋利。”
隐去了要命的事实,申春斟酌一二,只这般把话同汪淮说了。他思索再三,在这乡下,绝无人能威胁到夫人的安危。
且那曾虎他也不会放过便是,不过是看在曾珠的面上,留她爹娘一条命在。
汪淮闻言眉头紧皱,心中实在厌烦曾虎这等不自量力的蠢货行为。放下手中狼毫,汪淮淡声道:“你去处理吧。”
申春闻言心下放松,恭敬着退了出去。
锦葵看着汪淮那一脸不耐,上前温柔安慰。揽住了他的下巴,轻吻了上去。
出了书房的申春,三两步翻过家中围墙,去村中寻找曾虎去了。
刚同友人喝完酒的曾虎,步履踉跄着从村外而归。想着锦葵那白皙中带着淡粉的肌肤,放火烧宅子时候,脸上柔弱中带着决绝的面容,曾虎只觉自己口干舌燥,情难自抑。
正幻想着自己把那小贱蹄子按在身下,该如何下手的时候,忽然有一人从天而降,把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