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家中有酒有肉……”
王敏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肚子带着一群人往锦家走。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只是如今村中家家都不见鸡犬,是以路上竟是安静到有些诡异。
直到一群人看到村路上堆着的残骸,才吓得嗷一声惊叫出来。
“这是何……是何……”
一个长得颇为瘦弱的婆子指着锦葵家门前,昨夜刚被清理出的流民残躯,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宅子建得这般奢豪,只怕主家不是一般人。这等威慑人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见。”
有那常年走南闯北的货郎,轻轻道出实情。
在这等乡下,有这般财力和手段,只怕不是寻常人。
“我们不能再上前了,许是前头有什么陷阱。”
三五十个流民堆在锦葵家门口,一时间不敢上前。
王敏芸看着心中泛起一阵酸,凭什么锦葵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一直保护着她?而自己就要嫁给曾虎那种人,日日连穿衣吃饭都成问题?
她心中不舒坦,便开口道:“这家主人能给村中人囤粮,说明她对这村子还有几分念想,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说服村人一起逼迫她把家中粮食交出来。”
一群流民听见王敏芸这话,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实在是这女人无耻至极,让他们都有几分看不起。
能在这种时候为村子囤粮的人,多半人品心性不坏,可这女人竟好似同人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着实让人看不懂。
只是这种时候,有人愿意替他们出头,让他们获得粮食,谁又会阻止呢?
无人说话,王敏芸奔着王婆子家去了。
在这个村子里,若是还有人会同她一起对付锦葵,怕是只有王婆子了。
不耐的敲门声咚咚直响,王婆子好不容易才从迷茫中惊醒过来,看着地上已经凉透了的尸体,怔愣了许久。
门外声音不停,王婆子费力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