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受这折磨,作何偏要让自己着凉?”
不仅没有听从汪淮的意思,锦葵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汪淮唇边,见他紧抿着唇,锦葵瞪圆了眼,默不作声地举着那药碗。
汪淮低头看着眼前的汤匙,又看了看有些怒容的小姑娘,薄唇轻启,淡声道:“下次不会了。”
“那也不可。”
他这次一声不吭在院中站了大半日的行径,真的是险些气死她。
福福同逃河还在,她又不能顺着汪淮的意思,连顿饭都不留人家。当时锦葵心中一面惦念着汪淮,一面还要招呼逃河他们,那一个上午,可把她气坏了。
她们都是什么年岁的人了?又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汪淮这年岁越大,愈发小孩子心性的毛病,实在让她头痛不已。
他既耍了那小孩子心性,锦葵便只能用对付小孩子的方式对待他。
“你若是不喝,我便要这般举着,晚间若是我手臂酸痛……”
不等锦葵说完,汪淮便面无表情地把那一勺已经凉了的药抿进口中。
锦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软着声哄着:“乖。”
“良药苦口,这又算得上什么,当年我在东厂的时候,便是入口灼烂舌头的毒,都不知品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