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起来让他只想shā • rén,以泄躁意。
“督公,可要为您再备些火盆?”
便是他一走进这帐篷,便觉得难以呼吸,但申春知道自家督公的身体已经是沉疴顽疾,虽死不了,但也着实治不好了。
“再加两个。”
带着暗哑的声音响起,汪淮轻轻按了按不断跳动的额角青筋。
头痛让他烦躁万分。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这头痛的毛病是何时出现的了,汪淮只记得许多年前,他奉命去辽东都司,半路突遇高热。
连生同平吉找了处村子,可又正巧村中没有大夫,他高热三两日才熬过鬼门关。
自那以后,他便落下了这极度畏寒和头痛的毛病。
头痛欲裂让汪淮难以忍受,他的性子也愈发暴躁。
且最为喜静,任何吵闹声响,都会引得他头痛发作。
只是这段时间,三皇子同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诚阳王嫡子,处处针对于他,他一怒之下便围困了上京城。
他也不知,这群人好好的,作何非要在他面前惹他厌烦。
“咚咚……”
外头响起军鼓声,汪淮蹙眉,死死按住额角后,仍旧没有任何作用。无奈之下,只得掀开中军帐的布帘,看向远处。
申春疾步而来,见到汪淮后,躬身道:“督公……外面有个……”
“什么?”
听见这带着怒意的声音,申春连忙开口:“外头有个七八岁的小和尚,说要见您,他说您命数不该如此……”
“他说您本有个挚爱之人。”
“不该像如今这般……孤独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