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色雾气中，两名有些狼狈的男子跌坐在地面上。
洪云天恢复了人族形态，身穿一件黑色劲装，脸色略微苍白，似乎消耗极大，一旁的陆坤也是同样面色，眼中还有血丝浮动。
“这个招数太可怕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融合雪魄刀的同时，我还施展了法相天地神通，一招下来，精血直接消耗了大半。”陆坤带着几分虚弱道。
洪云天缓缓站起身来，感叹道：“不光光是我等的精血，两头妖王的狂乱之意，身上带着的真魔之意，以及被你击杀的那头魔王意志，全部损耗殆尽。”
“那记金色刀芒在下落之际，甚至撕裂开一丝空间，接近了界面极限，恐怕有化神中期巅峰的威力。”
陆坤没有什么得意之色，而是神情凝重道：“空间裂缝的那道魔手，应该就是魔族的合体强者，隔着界面，捏碎我们最强一击，就像捏碎蚂蚁一样。”
洪云天缓缓道：“合体存在可是上界最顶级的修士，灭掉炼虚都不费力气，不过有界面之力压制，那家伙没办法过来。”
他似乎对那道魔手并不在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狂乱魔意融合雪魄双刀的威力和我们推断的差不多，不过本座有些奇怪的是，刚刚引动的空间风暴，竟然没有伤到你肉身？你好像连血骨盔甲都没有施展。”
洪云天说话间，看向陆坤那毫无损伤的身躯，神情疑惑。
陆坤回忆着幽蓝色风暴临身的场景，愣了一下道：“空间风暴在接触到体表的源力场后，似乎变得扭曲起来，直接从身体两侧划了过去。”
“我们被轰出这么远，其实只是空间风暴带着的冲击力而已。”
洪云天闻言，眼中闪过了惊叹之色道：“如此近的距离，化神初期没有异宝在身，都会被伤到，只有化神中期才能从容抵挡，这等攻击，竟被你的源力场直接划开了。”
他喃喃道：“扭曲空间之力？肉身源力当真神奇……”
“扭曲空间……”
陆坤听到这个词，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忽然想起以前地球上的一个常识。
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扭曲。
肉身源力能扭曲空间，和引力有何关系。
而且他还记得，扭曲空间的能力，好像和物体的质量有关，可他现在的肉身重量，早已无法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