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的左轮手木仓的转轮再一次切换,喷出一团赤红的火焰。两具尸体遇火就燃,美丽的容颜和灿烂的金发很快被烧成灰烬。
除尸体之外,极易点燃的野餐垫都完好无损。
杰克联系17区的警/局,将相关的情况告知他们。然后将中má • zuì弹的富翁先生领到会客厅里,请他坐到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杰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对跟在身后的芮一禾说:“你或许需要休息一下,不必跟着我。你可以留在这里,安慰一会就要醒来的富翁先生。如果觉得待在这里很难受,也可以先回荆棘鸟大厦。”
“不,我要跟着你,”芮一禾认为,真正近距离接触过死亡的十九岁少女,已经能够认识到加入护卫队的自己,背负着怎样的重担。她很可能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向后退缩,也可能瞬间长大,由一颗青涩的小果子蜕变为成熟的大果子。
她当然是后者。
此时此刻,芮一禾坚定地说:“我虽然无法阻止无辜者的死亡,但必须知晓谁是真正的凶手。没见过面的保姆是不是因他们而死的呢?如果不是,总不能让他们背着污名离开人世。”
杰克听到她的话,觉得有些又好笑,却又不免被她脸上认真的神情所触动。一时间,竟然感觉紧绷得过分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只要不是一个恶魔,就不会觉得shā • rén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更何况是杀死两个“孩子”,两个漂亮的孩子。
当着另一个“孩子”的面shā • rén,痛苦又会增加。
稍微放松一点的杰克,有心情开玩笑了。“我还因为你会害怕我,打算拜访过王扬帆教授之后,就跟大队长请两天假。暂时避开你,给你缓冲的时间和空间。”
这是玩笑,也是杰克对接下来几天的真实安排。
他想起自己刚成为护卫队员的时候,青涩、骄傲、干劲十足。当时的小队长让他开木仓杀死一名感染者,和这对龙凤胎孩子不一样。那个感染者充满攻击性,主动感染了自己的父母和邻居。但杰克下不了手,不敢shā • rén,而且觉得感染者并不该死。
杰克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说的每一个字——队长,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生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