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割耳朵的大厨几乎已经吓疯了。
公爵快步奔到门口:“快拦住小姐,怎么能让她吃生肉。”
端庄的公爵夫人花容失色,痛苦的请求芮一禾:“绮丽儿小姐,能先为可怜的人治疗伤口吗?”
公爵吩咐刚刚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公爵夫人悲伤地看着女儿,跟管家商量着该把失去一只耳朵的大厨怎么办。夫人倾向于若他还肯待在庄园里,就把他调到远一点的地方,不让他再见到小姐。若他想要立刻离开庄园,就厚厚的给他一笔钱。
管家一边点头,一边望向公爵。
公爵微不可查的侧头,管家便懂了。
没人动过一口的晚餐宣告结束,公爵避开妻子,告诉芮一禾,小姐的病情加重了!之前她从来没有袭击过仆人,只是非常有分寸的在奴隶身上宣泄情绪。她失控了!
芮一禾必须尽快让小姐的情绪安定下来,否则公爵就要请更厉害的人过来。
接着,管家把芮一禾和公爵小姐送回湖边白色房屋。
临别之前,表情紧绷的管家说:“若小姐夜里睡不着,冕下一定要尽力安抚她。”
有管家这句提醒,芮一禾深觉夜里不会平静。
疲惫的公爵小姐回房睡觉,芮一禾同样回屋。厚重的纯白窗帘被风吹开,她走到阳台上,下面是玫瑰花丛,天上挂着一轮明月。
芮一禾转过身,她刚刚似乎捕捉到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包含着无数的讯息,错乱而嘈杂。如房屋装修时发出的噪音,如繁杂吵闹集市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如千万个孩童齐齐哭闹叫嚷。
哪怕是短促的一声,听到的人都觉头晕目眩。
这声音显然有问题。
芮一禾的目光锁定房间中心的床,她掀开蕾丝床单,单膝跪下,借着左/轮手木仓的光,看向床底。
一只溃烂的手从床下伸出来,差点抓住芮一禾的脚。
她退后一步,淡定的看着床下爬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溃乱的“人”。随着她的爬行,地板上全是脓水。
“#¥%……”
又是杂乱的呓语。
芮一禾忍着脑子突突的青筋,定定地看着床下的“人”。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芮一禾无比熟悉的脸。
尖下巴,神色寡淡。
那是一张和芮一禾一模一样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