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坏的有格局（2 / 3）

沈廷玉偏头问“你这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裴铮低头，笑了笑，抬手抹去她嘴角边的鱼肉碎屑，“我从小生在战场上，条件艰苦物资贫乏，我母亲便想尽办法，给我和父亲做吃的，同样的食物，凡是经她手出来的，必然与军中厨子做的味道不同，后来……”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

眼底浸满无尽的苍凉。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外面，我自己一个人，很想念母亲做的味道，就开始学着自己给自己做吃的，我想，能有一天，也让母亲尝尝我做的东西……只不过，后来，没机会了。”

沈廷玉愣在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裴铮中间省略的过程，想来是他此生不愿意提及的。

“他们是怎么没的？”

裴铮转头，怔怔的望着她，目光意味深长。

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廷玉的心头，倏的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击过一般。

她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恨吗？”

裴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如何不恨？”

一直坐在旁边劈柴的李鹤忽然说“我听我爹说，当年裴老将军的死，才是晋国巨大的损失，可是当初不是说裴将军是战死沙场吗？”

裴铮闻言，忽然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