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像是玩笑。
付拾一忽然有些想挠头:这个事儿,她好像真不好解释?
所以付拾一肃容:“不管李县令信不信,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我。我虽然……但是绝不会shā • rén。”
学医的,是不会shā • rén的。
哪怕是法医。
临床医学,是为了救人。
法医,也是为了救赎那些死者。
付拾一严肃的样子,李长博这么看着,忽然觉得好像很可信。
“先留下。”李长博出声,并不因此有半点心软:“待我查明。”
付拾一见他要走,脑里飞快转动,说了句关键的话:“大人不妨问问仵作,巧娘是何时亡故!”
李长博脚下没停。也不知听清没听清。
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个县令大人不好打交道。自己也不知将来能不能说服他——
第二日天还没亮,付拾一就被放了出来。
来的是王二祥,王二祥看着付拾一半点不慌,不由咂舌:“小娘子就不怕?”
付拾一嫣然一笑:“怕甚?咱们县令大人一看就知不是昏庸之辈。定能查出真相。”
王二祥一呆,半晌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这位李县令出身甚高。不知道京城多少贵女倾慕。可他眼光颇高。”
付拾一略一琢磨,才明白了王二祥的担心,顿时无言,默默开口:“多谢郎君提醒,回头我给您多加一份肉。”
王二祥顿时心满意足:“多加点,每次都不够塞牙缝的!”
付拾一:……
拐角处立着,却没被他们二人看见的李长博,面无表情的:……
然后扭头吩咐:“查查这位女郎的来历。”
方良忙应一声:“是!”
随后又问:“那郎君,咱们现在回去歇会儿?”
昨夜,李长博让仵作连夜验尸,自己也跟着熬了一宿。
李长博却仿佛没听见:“你去吧。”
方良无奈,只得去查。
付拾一这头,出了县衙,一路回家,路上遇到熟人,就发现他们瞧着自己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付拾一暗叹一声,大概明白自己处境了。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谢大娘如今态度也有些晦暗不明,看见付拾一回来,欲言又止。
付拾一如往常一般打个招呼,然后就开始收拾出摊的东西——
谢大娘惊了:“今儿还去?”
付拾一“嗯”一声:“我去县衙外头摆摊,若有消息,也能知晓。不管如何,巧娘对我极好,如今刘大郎也不在家,若案子了结,我就先去将人领回来入殓。”
谢大娘来不及说话,付拾一已经出了门。
付拾一路过刘大郎家时,看那院门紧闭,上头还贴着封条,心里顿时复杂。
不过这情绪也没维持太久,随后,付拾一大步流星的去出摊。
付拾一照常出摊,不仅谢大娘震惊,就连衙门里一众不良人都惊了:
这个女郎是什么来头?这么……这么彪悍的吗?
除了这个词,这些粗人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更贴切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