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无师自通:“所以那人必定是比她高很多。”
“对。”付拾一点头承认:“另外就是,伤口干脆利落,挖出眼睛的也很干脆利落,并没有那种犹豫痕迹,或是补刀痕迹——可见凶手对这方面很熟练。”
熟练么?
李长博若有所思看住付拾一。
付拾一看都不看他:“不是我,我虽也熟练,但是陈巧娘比我高。我除非踩在凳子上——而且巧娘从未让我去过她的寝室。”
不知为何,李长博对于踩在凳子上shā • rén这句话,格外有画面感,然后忽然有点儿想笑。
于是李长博清了清嗓子。
付拾一还当他有话要说,特地顿了会。
只是半晌没动静,这才疑惑看他一眼。
李长博宛若面瘫,表情纹丝不动。
付拾一继续往下说:“其实最好问问刘大郎,他回家时候有没有异样。我觉得,如果时间真的那么凑巧的话,那么他和凶手,必定是前后脚。甚至……”
这个猜测纯粹是个人猜想,半点证据依靠也无,所以付拾一没说出口。
李长博又等一会儿,见没了动静,竟然也不追问,只一点头:“我知晓了。你说得很有道理。”
“另外,晚上现在那边撤销了巡逻的人了。夜里注意安全。”
说完这话,李长博居然就这么告辞回了衙门,一句多余探讨都没有。
付拾一站在原地,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凄凉。
不过,很有道理,是采纳了罢?
还有没有人巡逻……
付拾一若有所思一阵,挑着自己东西回去了。
是夜,付拾一的炉子咕嘟咕嘟的开始熬上汤,谢大娘也熄灯睡下,付拾一再度悄悄出了自己院子。
夜凉如水。
而且月光透亮。
所以是个做贼的好天气。
不过不幸的是,这个贼刚到了目的地,就看见了有人站在那儿,也不提灯笼,站在阴影处等着自己。
付拾一饶是胆子大,心还是突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