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豪一愣,反问:“不能……吗?”
他这样子,像是魔怔了。
李长博叫厉海将钱泰豪带下去。
付拾一从屏风后头出来,问钱泰豪:“你当初为什么要和鱼寡妇偷情?”
钱泰豪愣神片刻,才低头道:“是我太贪心了。我是入赘,总觉得低人一头,总觉得自己不像是个男人。丽娘她温柔小意……拿我当我男人看。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
“那你大可以后头断了往来,为何又没有呢?”付拾一再问,言辞犀利得像是一把刀。
钱泰豪握紧拳头,良久才轻声的开口:“后头,想断,也断不掉了。”
付拾一刨根问底:“怎么会呢?”
钱泰豪已不言语。
厉海就将人带走了。
人走了,周娘子这才从屏风后头出来,满面都是泪痕——
周娘子好歹没忘了礼数:“李县令,我想家去了,孩子们还小,离不开人看顾。”
“去吧。”李长博允了,而后告诫一句:“下午,我会叫人过去问话。”
周娘子失魂落魄的走了,也不知听没听见。
这头周娘子刚出去,那头,李长博就看了厉海一眼。
厉海轻轻一点头,悄无声息的走了。
付拾一这才问李长博:“你怀疑周娘子?”
李长博没有正面回答,不置可否:“别忘了,丁道梅的案子,也要查。”
付拾一明白了他的意思。
钱泰豪承认杀丽娘。可却不知丁道梅死了。
这说明什么?
首先,钱泰豪已经承认shā • rén,杀一个,和杀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钱泰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才对。
除非,钱泰豪真不知道。
或者,丁道梅的死里,还隐藏了更多的东西——
付拾一微笑:“李县令真是明察秋毫,执着追凶!真是百年难遇的好官!有李县令在,真是我们长安人的福气!当今陛下眼光真好!真是让人佩服!”
李长博无言:……你能不能不要拍马屁了?陛下给你什么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