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也觉得奇怪:“是挺奇怪的。”
这不符合栽赃嫁祸的心理。
付拾一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或许只有抓住凶手,才能知道真相了。”
付拾一蹲下去,继续研究鞋印:“鞋印是前深后浅的。说明这个人走路是习惯前脚掌先着地。不过这没什么稀奇的,大部分走路,都是如此。”
付拾一又指着被压得明显比另一边低的印子:“这个人走路,有点儿外八字。而且还很严重。这样的人,多半会有膝盖外移,腿部变形的毛病。严重的,膝盖会疼痛,腰也会疼。”
李长博下意识的看自己的脚。
其他人也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脚步。
然后默默的调整姿势。
付拾一再看了一下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这个人应该还挺高的。走路的话,步伐间距比较大。”
李长博也忍不住跟着细细琢磨,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小山提议:“可以将所有男人的鞋子拿来对比。”
付拾一点头:“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这样一点点进行对比——就算不能准确找出来,但是总能找到疑似的。”
这个工程量很大,付拾一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山。
小山也有些犯怵,但没别的办法。
付拾一又问小山:“对了,胎记的事情,你们问了没有?”
小山给予了肯定得答复:“问过了。蚕豆胎记,在胸口,每一家都问过了。可所有人都说不是。就连那个婆娘回娘家的那个,也说不是。”
付拾一皱眉:“难道是别的地方的?”
李长博平静补充:“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不想承认。”
付拾一若有所思:“那肯定就是有猫腻了。”
太阳一点点偏移,最后就变成了余霞漫天。
因为对比脚印的事情,付拾一和李长博最后干脆决定,就住在里正家中,先将案子破了再说。
李长博的马车上就有铺盖,所以这个并不是问题。
而付拾一,就和里正儿子的媳妇睡一个屋就行。
里正家里条件不错,被褥也十分干净,付拾一虽然微微有些洁癖,略微抗拒,可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讲究太多了。
天色渐暗,在彻底进入黑暗之前,村里又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