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郎将饼子递过去,看着付拾一狼吞虎咽将剩下半碗鸡肉也一扫而空,这才咋舌:“这是干什么去了?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付拾一不想跟他将衙门的事情,就只含糊说有个案子。
吃过了饭,兄妹两个去给那豆角搭架子。
付拾一负责指挥和绑草绳,刘大郎负责立竹竿。
两人配合得很好,不仅仅是豆角,黄瓜和苦瓜也都搭好了架。
看着那些整整齐齐的架子,付拾一简直有成就感得不行。
刘大郎又去热水:“你快洗个澡睡一觉吧。”
付拾一也没客气,洗过澡,爬上楼去,美美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就已经都忘到了脑后。
她付拾一,又满血复活了!
第二天,付拾一神清气爽去出摊,王二祥就凑上来:“付小娘子你知道不知道,昨儿晚上,长安城又出了事情!”
付拾一一面卷饼,一面目不斜视的问:“什么事?”
王二祥压低声音:“昨儿晚上,死了一个侍郎的庶子。”
付拾一扬眉:“死了就死了呗。凶杀?”
王二祥声音更低了:“是啊。凶杀。就是那个连环杀手!昨天晚上,整个长安都被惊动了!”
付拾一这下终于愣住了。
她看着王二祥,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又死了一个?就是那个专杀龙阳之癖那个杀手?”
王二祥咬着饼点头:“可不?昨儿夜里我都被叫回来了。本来都睡下了——”
付拾一觉得有些不敢相信:“那怎么没人来叫我啊!”
王二祥也愣了,挠了挠头:“对哦,为什么付小娘子你没来——”
付拾一摊也不管了,扔下东西就进了衙门。
李长博果然在。
而且看他那一脸憔悴,就知道昨儿一夜又没睡。
谢双繁也彻底成了秋天的干丝瓜,没了一丝生气,脸上全是褶子和干巴,看见付拾一进来,也动都没动,继续在椅子上葛优瘫。
付拾一的气就发不出来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不开心,难免就带上几分质问:“昨儿夜里出了案子,还是连环shā • rén案,你们怎么不叫我?”
李长博一猜就知道她为这个来的,当下还微笑一下:“付小娘子毕竟是女子,不好跟着熬夜太多的。”
付拾一:……你拿出这个理由,我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她还是不开心:“可是我是衙门里的仵作,这个案子,我也一直跟的。”
李长博轻声道:“可是衙门里,有三个仵作。总不能让你一个人,什么案子都跟。他们两个进步很大。”
付拾一气得跺脚:“他们算什么?验尸是不错,可勘察现场还是个半吊子!现在连环shā • rén的案子越多,我就越是应该跟进!这样才能找出更多的蛛丝马迹!和找出真凶比,熬夜算什么!”
付拾一说了句重话:“什么时候李县令也这么婆妈了!”
李长博沉默下来。
谢双繁不知不觉的已经坐直了身子,见状不由得开始劝:“李县令也是为了付小娘子你好,付小娘子你可不能这么说——不过,你的心情我们也明白——这个事儿……”
付拾一其实也有点儿后悔:自己说这话是不应该的。人家李县令也是为了自己好。
付拾一有点儿扭扭捏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道歉才好。
李长博咳嗽一声:“这个事儿,是我欠考虑了——”
听他这样一说,付拾一顿时更加愧疚,连忙开口:“不不不,这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