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忍不住微笑:“付小娘子就不生气?翟仵作那样态度——其实本身也是他理亏。”
付拾一被问得一愣,随后诚实摇头:“不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说得再难听,就算指着我鼻子骂,我也不应当生气。否则不仅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还浪费精力。有那时间,赚点钱不好吗?”
李长博被这一番道理说得心头都是一震:付小娘子竟豁达如斯?不过最后一句……好像暴露了付小娘子本质。
李长博半晌才夸一句:“付小娘子心性如此好,简直是世所罕见。”
付拾一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就是懒得去计较和生气,而且人家不是说了?他骂任他骂,他累冲他笑,让他歇不得,累死就完事。”
李长博:……我想知道是谁教付小娘子的这话。
李长博琢磨了半天,最后才无奈一笑:“付小娘子心性太好。”
付拾一摆手:“话糙理不糙。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就是不理会。再说了,我也没李县令心性好。这么人来闹,可李县令就稳得住。外头说李县令犯傻,李县令也不在意。”
李长博嘴角微微翘起:“就像是付小娘子一般,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管别人如何?我毕竟比付小娘子年岁大,追其根究,还是付小娘子更胜一筹。”
付拾一赶紧再推辞:“哪里的话?李县令做的事情为国为民的大事,我这不过是绵薄之力,不敢相提并论的。”
李长博摇头:“付小娘子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毫无私心——”
河源郡主终于忍耐不下去,怒斥:“你们要互相夸奖到什么时候?你俩都好,不就完了?”
付拾一:……
李长博:……
河源郡主哀怨的看李长博和付拾一:“你俩真能找出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词来!我都佩服死了!还下棋不下棋?”
付拾一咳嗽一声:“耽误李县令和郡主下棋了。我先去照看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