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鱼小小声:“你们觉得不觉得,昨天死的那个孩子,有些蹊跷。”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付拾一轻叹一声:“怎么不蹊跷?若是大人看好一点,也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小孩子为什么需要人带?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小孩子没有分辨事情的能力。
他不知什么是好,也不知什么是坏。更不知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徐双鱼更小声:“我总觉得,其实姚娘子未必是什么都没做。”
气氛更加沉凝。
付拾一想张口说一句“怎么可能”,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这种事情,没有绝对。
最后开口的还是李长博:“就算是姚娘子告诉孩子去吃樱桃酒,可最终让孩子出事儿的,还是董氏。一时没看好孩子,不算什么大错。可是发现孩子不对劲之后,却不告诉旁人,也不请大夫,这才是最可恨之处。”
徐双鱼有些疑惑这件事情:“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董氏最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难道不疼自己的儿子吗?”
这话问得付拾一都叹一口气。
李长博斟酌片刻,才道:“不是不疼自己儿子,而是更在乎别的东西。或许只是一念之差,或许是觉得不算什么大事儿。她隐瞒了一时。等到发现为时已晚,她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利益了。”
因为这几句话,所以一路回去,谁都没说话。
到了衙门,要签字画押,众人就听董氏会说什么。
而张白镬自然也在。
李长博问,师爷谢双繁记录。
其他人悄悄在屏风后头挤着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