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祥下意识道:“那就搜屋?”
李长博又看一眼付拾一:“此事还要劳烦付小娘子多走走看看。”
“既是shā • rén埋尸,肯定不是在地里杀的。那么可能就会留下什么痕迹。这个事情,还是付小娘子最擅长。”李长博说到这里,想了一想,又添上一句:“若付小娘子累了,中途也可歇一歇。”
付拾一尴尬咳嗽:“咱们是来办案的,还是办案要紧。既然现在要用这样的法子,那你们搜屋的时候,就注意一下铁器。比如大锤之类的。一定要足够大。”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秦况没有直接去长安城,而是到了这个地方?他如果是在路边被杀害,那么另一个女子呢?”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过来避雨?雨势太大,所以他们只能寻个地方避雨。要不然,就是有人邀请他们过来。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会不会这个人让他们毫无戒心?”
付拾一说了一长串,觉得自己都有点儿逻辑混乱,于是更加尴尬一笑:“都是猜测。”
谁知李长博接了下去:“若是避雨,除非是马车漏雨,否则犯不着。若真如此,那不必先找凶器,而是看看马车可有修补痕迹。如果是邀请的话——那么这个人,不仅要让他们没有戒心,而且最好还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否则,长安城近在咫尺,秦况梦寐以求的地方就在前头,他为什么不一鼓作气?”
李长博环视一圈:“会不会,是有人邀约他们在这里碰头?”
这个猜测,就有点阴谋论了。
付拾一直接想起了秦况那个朋友许舟:“会不会是许舟?”
李长博摇头:“不知。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还是按照第一种猜想来办。而且搜屋子的时候,不仅寻找凶器,更找一找值钱的东西。两个人出门,恐怕身上是带了不少细软的。这些都是值钱东西,凶手既然连身上发冠都扒了下来,自然是不舍得将这些东西都扔了的。”
付拾一点点头,有点儿佩服李长博:“有道理。”
王二祥早已经摩拳擦掌:“要我说,还是这种粗暴的法子来得快。这次就看我们的!”
然后他就领着一众不良人率先打头去砸门了。
付拾一看着他们熟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从前是个什么办案风格。
于是她默默的看一眼李长博。
李长博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