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秉,你是如何shā • rén?”
做供述记录,这些都是必须问清楚的,为何shā • rén,如何shā • rén,供认不讳后,盖上手印,也就可以定罪了。
沈镜秉说起shā • rén经过,脸上神色就很平静:“就是先将需要的部分切下来,然后再给她们一个痛快。她们自己也心甘情愿,说愿意为我去死的。”
“我买来她们,为的就是这个。”
“她们都是贱籍,说起来,都是我的奴仆——”沈镜秉抬起头来,忽然就笑了一下:“所以,我可以给钱抵罪。”
他这个时候,笑容是真心的。
从心底里透出一种愉悦来。
但是他这个笑容,看得众人都有点儿止不住的手痒痒。
付拾一盯着沈镜秉的脸,开始认真思考:打哪里会比较合适?
“那抛尸呢?恶意损毁尸体,也是重罪。何况是六具?其次,还有诬陷罪——”李长博看出了群情激奋,用眼神安抚众人一番,而后“善意”提醒了沈镜秉。
死者为大,就算贱籍,也不可如此损毁他人尸身。
沈镜秉垂眸,不咸不淡:“我有钱。按照律法赔偿就是。反正这些罪名,你都不能判我死罪。”
李长博微微一笑:“看来,沈郎君对这种事情,很有研究?”
沈镜秉笑容更明显了:“为了办成这件事情,我等了半年。又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长博轻声道:“那既是如此,你在怕什么?”
沈镜秉却闭口不言了。
翟升在这个时候,忽然问一句:“师兄,你想复活谁?是冰窖里那个女子?”
沈镜秉沉默很久,才轻声的“嗯”一声,回答了翟升的问题:“那是你嫂嫂。她小产之后,生了病。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去了——不然我和女儿怎么活下去?”
翟升愕然了好一阵子,大概是始终不能理解沈镜秉,只茫然喃喃的问:“可是你当初学做仵作——你说,你……”
做仵作的人,都是能为死者伸冤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师兄和师父是一样的人。
只是师兄因为阿耶的事情,所以始终对师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