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秉依旧轻描淡写的:“他半生不得志,我知道他一直在研究验尸解剖。就过去与他说起这些,然后多喝了几杯加了药粉的酒。等他昏睡过去,再将他脊椎捏错位。他就动弹不得了。”
“这个时候再用宽皮带吊着他的肩膀,将他吊上去。然后再假装成上吊。”
沈镜秉甚至微笑一下:“他自己亲口说的,他也不想活了,我帮他一把而已。”
“当时我为了偷钥匙,故意置办酒席让他们二人小聚。但只是没露面而已。所以,他们当然不知我的存在。”
“这个计划,按说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沈镜秉轻叹了一口气。
李长博扬眉:“这么说,你也觉得不是天衣无缝了?”
“灰。”沈镜秉言简意赅:“我当时不应当将灰尘擦去。因为没人会擦房梁上的灰。所以我想到了之后,就知道肯定会被发现。”
“那天你还敢假装过来探望,真是胆子不小。”李长博意味深长看沈镜秉。又问他:“你看着自己的长辈那么痛苦,就没有一点于心不忍吗?”
沈镜秉平静无比:“这是他自己求来的。”
翟升终于听不下去,扭头冲了出去。
沈镜秉依旧是无动于衷。
李长博就没说话,只让沈镜秉叙述一遍事情经过,确认无误后,让他签字画押。
而后定肘收监。
这个案子,也就算是落幕了。
徐坤咂舌:“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穷凶极恶啊。”
付拾一实话实说:“这种已是偏执成狂了。这是病,应该治的。那么聪明的人,居然还相信起死回生这种说法——”
李长博沉吟片刻,忽替他说了句话:“或许是太过深情,所以,才会如此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