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被这么一怼,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来。
然后,他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人毕竟是伤着,我也不愿意叫他折腾。”
“再说了,他偷了我的东西,萧川将他交给我处置,已是赠与我了。”
这一番解释,就是在告诉李长博:我的人,打死了你也管不着。
“卖身契呢?”李长博微笑问张彦。
张彦一下卡住:“那日口头上一说,倒是没来得及——”
“既是拿不出卖身契,那就不妥了。”李长博皱起眉头,似笑非笑:“张郎君别叫我为难了。这人虽是奴籍,可你没有卖身契——实在是无法证明啊。”
张彦噎了一下,和李长博灼灼对视:“李县令,那看来我今日是将人带不走了?”
李长博点点头:“一切只能按照规矩来。而且,他是萧川的书童,萧川生前的事情,只有他最了解。”
“能否破案,恐怕都在他一人身上了。”
张彦压住不痛快:“那萧家人来呢?”
李长博十分干脆:“在问询完之前,萧家的人也不能将人带走。”
“另外,萧家还可以追究张郎君的行为——”
张彦才不怕。
轻哼一声,转身就想走。
然后就被李长博叫住:“张郎君还是别着急走得好。咱们还是将这件事情,好好说一说。”
“比如,书童为何在张郎君手里,又是如何受伤。又是为何被丢在那儿,任其自生自灭。”
张郎君回过身,和李长博对视:“李县令怕是忘了自己身份。”
都是世家子弟,还要如此互相刁难——怕是不妥吧?
李长博坦然无比:“我是长安县县令,这个身份,实在是不敢忘。张郎君也莫要忘了自己身份才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人命官司,还请张郎君配合。”
李长博是寸步不让,半点情面都不讲。
付拾一笑眯眯看着张彦:李县令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