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不忍多看,轻轻侧过头去,心头不禁感慨:爱情,其实在哪个年代都是奢侈品。
真正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是情投意合,是互为约束,心甘情愿。
可是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事情?
付拾一回想了一下自己单身的这些日子,不由得发出了深深的感慨:单身真的还是挺爽的,一直单身一直爽。不然遇到个渣男,那就坑了。
付拾一胡思乱想着,李长博却一直看着付拾一:什么时候,付小娘子才能觉察这份情思?什么时候,才会两情相悦?
这样一想,李长博只觉得也有些惆怅了。
最后出声的还是谢双繁。
谢双繁咳嗽一声,打破了安宁:“那她现在怎么办?”
根据律例,除辛自然是不可能在外头养胎,得先安置在牢里。
或是交上一大笔保证金,方可先出去养胎——生产之后,出了月子,还是就得回来。
李长博问除辛:“你是交赎金,还是在衙门?”
除辛轻声道:“在衙门罢。出去也不过是面对流言蜚语。”
除辛的声音已是沙哑,眼泪依旧是止不住。
可她还是尽力维持住了那一份平静和体面:“只是劳烦回头让我店铺里的小学徒过来一趟,让他送些东西给我。我将祖传秘方写下来。好歹有个传承。再让他去问问,那几家谁家要孩子。”
“虽然我们二人闹到了这个地步,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除辛说到了这里,忽然顿了一顿,抬头问了李长博一句:“那退婚的事情,是真是假?”
“是假的。”李长博实话实说。
除辛点点头:“我想也是。他毕竟都说出了做妾的话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这个,但是事实上,除辛脸上还是露出了那么一瞬间的失望。
付拾一想起一句话来:有时候爱情也像是两个人在角力,谁爱得更深,就输了。
除辛这样,算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