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树根底下……是很潮湿的啊!如果就是纸张,过了这么多年,还真不好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对于忘尘道长的心虚,付拾一表示了理解:“毕竟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您谨慎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您没有将东西交给那些人,就已是很好了。而且后头出了那个事情——”付拾一诚恳的看着忘尘道长:“谁也不会怪您的。”
付拾一这样一说,忘尘道长倒是真觉得身上的担子一下子松了。
这么多年来,想到那个匣子,他心里头就特外的不是滋味。所以,常常夜不能寐。
这个事情,甚至他不敢和别人说一句。只能这么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煎熬着。
如今,听到这句话,他一瞬间竟是有些眼眶发酸。
然后他郑重的朝着付拾一深深一拜:“总归是我辜负了付县令的信任。这件事情,就托付给付小娘子了。”
付拾一还礼:“放心,等有结果时,我再来告诉您。”
尘埃落定,大家的生活就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状态了。
忘尘道长也没再久留,而且毕竟他是有些失态了,恐怕叫人看出来。
她走之前,付拾一轻声道:“我想点一盏长明灯。给付家所有人。”
她记不得付家有多少口人,也记不得付家谁都是谁,她记得的,只是那一场大火。
忘尘道长忙应了:“付小娘子只管放心,我日日看着。”
付拾一这才回到了李长博身边去,然后跪坐下来抄写经书。
就是字迹不能和李长博的对比……
付拾一有点儿忧伤:即便是学了这么多年,这个字还是跟狗爬差不多呢。人家李县令的字,就和他的人很相配!一样的好看!
付拾一宽慰自己:算了,抄经书讲究是诚心诚意,不讲究好看。
李长博抄完一卷,这才对付拾一笑道:“付小娘子帮我研磨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