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就吩咐给了方良。
而后杜太夫人又问起李长博:“那付小娘子到底是不是付家那位小娘子?”
李长博摇摇头,“不是。付小娘子是那位小娘子的丫鬟。听付小娘子的意思,那位小娘子已是香消玉殒了。”
杜太夫人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一时之间神色还有些复杂和惊讶,良久她缓缓坐直了身子,反问李长博:“那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杜太夫人这个问题,李长博也早就想明白了,此时只是微微一笑:“从前我遇到付小娘子时,她与付家没有任何牵连。”
“更没有任何身份。”
虽说李长博表明了态度,可是杜太夫人呢沉吟一下之后,还是提醒一句:“可是那究竟不同。”
平民虽然身份依旧普通,可是毕竟和奴籍还是有区别的。
李长博就算不是世家子弟,没有这样的成就,娶一个奴籍的女子……也是会被贻笑大方的。
李家那头,绝不会同意这件事情。
李长博再坚持也无用。
李长博垂首,声音一丝犹豫和波澜也没有:“付小娘子现在不是奴籍了。她是良民,身有官职。而且深得陛下青睐和赞赏,陛下为她赐婚,也不无可能。”
只从他语气,杜太夫人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李长博是要坚持到底,哪怕将南墙撞破,也不会回头。
杜太夫人张了张口,最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事情……
没法说。
杜太夫人下马车时候,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这件事情,能瞒着就瞒着。”
不让众人知晓,就不会有太多事端。
李长博笑了笑,却偏生说出一句:“若付小娘子愿意公开,我也不会拦着。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不管如何,我总是认定了。”
除非是付拾一不愿意。
但是现在李长博还是很自信的的觉得,付小娘子应该是心里有他,只是不自知罢了。
杜太夫人最知道他的性情,一时之间想劝都找不出话来劝。
想骂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
最后索性摇头:算了,回头还不如和付小娘子说这个事情!
这头杜太夫人气哼哼的回了院子,那头付拾一则是得了太皇太后的待遇。
整个拾味馆里的人都围着她打转,有伺候吃喝的,有回禀生意的,还有问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的。
付拾一捧着一碗葡萄,受宠若惊:“不过两日不见,这就想我了?”
拾味馆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禁不住笑起来:还真是。付小娘子平日虽然在家时间也少,但是只要想到她在,就有主心骨。
听闻付拾一回来,不多时王二祥都打着巡逻的名头过来串了个门。
付拾一想着那个匣子,就问王二祥:“衙门里这两天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儿吧?”
王二祥摇头:“没出什么事儿啊。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你们不在,谢师爷十分尽心尽力的。就差住在衙门了。”
王二祥嗅到了八卦气息,压低声音问:“难道说付小娘子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事儿?”
付拾一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当即将脸一板:“发生什么事儿?一天到晚就瞎猜!还不快巡逻去!对了,这两天没有新案子吧?”
王二祥委委屈屈:“付小娘子你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互通有无的付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