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泉的脾气,已经暴躁到极点,终于忍不住开骂:“狗太阳的——你以为老子怕——”
厉海抬头看他,面色霜冷。
谭泉自动闭嘴。
主要是刀看起来就挺锋利的。
“只要身上没有伤,而刑部的仵作验不出什么来,暴毙也说得过去。”厉海吹了吹刀锋,缓缓笑了。
探头偷看的衙役赶紧抽回头,拍着胸口安抚自己:果然不良帅就是不适合笑的!瘆人!
谭泉看着那个比刀锋更冷的微笑,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噤。
然后想起一个传闻来:听说长安县的不良帅本领高强,是沙场上打滚回来的杀神。轻易惹不得。
如今看来,恐怕是真的。
然后他就更加的……心底发寒了。
好在厉海没再多说什么,收起刀反而不吭声了。
谭泉和他同处一室,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虽然头痛欲裂想睡觉得要命,可是这会儿偏偏连眼睛都不敢闭起来。
厉海也就冷冷的抱着刀出神。
直到李长博和付拾一过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轻松样子,直接让谭泉郁闷得眼睛都红了——
付拾一笑眯眯问谭泉:“你想通了吗?要跟我们说说,为什么非要和我们拾味馆过不去的原因吗?”
谭泉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问不出实话,那不如表姐夫就继续想罢。”李长博慢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半点不急躁,甚至语气还有那么点和气。
但是就这个意思,却让谭泉密密麻麻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钝刀子拉肉,才是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