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文安郡主眼圈儿忽然红了,恨恨道:“陛下若要你抵命,我是绝不会求情的!”
说完就毅然决然转开头,不去看陈斌。
这一出,付拾一简直就想给文安郡主鼓掌:这话一套一套的,说是不求情,可听听这些话,哪一个罪过是能要人命的?!
付拾一觉得自己用肚脐眼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可偏偏就是有人眼瞎。
陛下面色已经彻底缓和下来,对着文安郡主时候,简直是宽慰语气:“你放心,他还罪不至死。”
付拾一:陛下这意思,就是不会要了陈斌的命了呗!
文安郡主显然不是第一次顺杆子爬了,姿态神色都十分熟练的瞪了一眼陈斌,勒令道:“你还不快跟陛下谢恩!”
陈斌乖乖听话,磕头谢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众人等:……文安郡主这就是来救夫婿的。陛下您真看不出来吗?
某位假装眼睛不太好的大人物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妹,咳嗽一声,道:“行了,既是说了不杀你,你便好好说说,为何要做这种事情。朕不信你竟是如此愚蠢!”
付拾一捂住了眼睛偷看陛下:陛下,你的光辉形象快掉完了!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李长博咳嗽一声,略略侧开头。
于是付拾一就关切问一句:“李县令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疼?”
微微颔首,李长博也是装模作样:“伤口有些疼。”
陛下微妙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演戏一唱一和的是想做什么?
付拾一给他比口型:“偏心。”
这个陛下看懂了:……朕好难。
李长博咳嗽两声,然后说了句十分关键的话:“谭泉是因为得了密令,所以才要shā • rén,他已全部招了。陈郎君与谭泉关系不错,还替他保媒,想必关系一定很不错吧?”
“所以陈郎君会不会也知道谭泉到底是为谁办事?”
这话算是灵魂拷问。
陈斌却回答得斩钉截铁:“李县令想多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我若知道这个,便不会与他交好!”
李长博似笑非笑看一眼陈斌,然后看一眼方良。
方良就将一张纸呈了上去:“陛下请过目。”
陛下看了一眼,疑惑:“房契?”
付拾一一下子就知道那是什么房契了,当即震惊的看李长博:李县令这躺着休养也没少办事啊!这么快就连这个证据都准备好了?该不会这个房契,还是陈斌的吧?
果然很快陛下就更纳闷:“陈斌的房契?有什么问题?”
“这里之前开了酒馆,而那家酒馆,就是谭泉他们互相联系的地方。”李长博微微一笑,“出了事儿之后,已经关门了。”
这个事情,可以说成是巧合。
可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众人看向陛下,就等着陛下表态:陛下要非说信,那也着实没有办法。
陈斌立刻道:“这个事情,我却不知。租赁一事,都是交给牙行办的。我连面都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