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安郡主缓过来时,她却开始一言不发的落泪。
付拾一是最见不得美人落泪的,当即就有点儿手忙脚乱:“郡主快别哭了,这人还好好的呢——”
该哭的也不是文安郡主啊!
文安郡主只睁着眼睛,还是一句话不说。
最后反倒是陛下咳嗽一声:“付小娘子别劝了,且让她哭一哭罢。”
这个时候,哭一下反倒是好一些。
付拾一叹一口气,本想直接就走,可看着文安郡主那样子,到底不忍心,于是就灌了一口毒鸡汤给她:“哭啥呢?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经历点事啊。他瞒着你还算是好的,我们办过多少案子,那都是丈夫杀了妻子的。那才叫要命呢。”
“再说了。你这样的身份,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伤心?男人如衣服,大不了就换嘛。再不痛快,也可以叫陛下弄死他,这样丧偶之后,一样也可以名正言顺重新嫁——”
付拾一这一口鸡汤太毒了,别说文安郡主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陛下也咳嗽一声,提醒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吐了吐舌头,付拾一赶紧走了,再不走,她怕被陛下拉住上思想品德课。
只是陛下留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试探着说了句:“不然,给你换一个?”
文安郡主看着自己阿兄,露出了看傻子的神色。
陛下咳嗽一声,然后彻底不言语。
良久,文安郡主自己慢慢坐起身来,问陛下:“真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不好说,陛下就模棱两可道:“见不见得人,我是不知,但肯定有事瞒着你。”
“那就公事公办吧。”文安郡主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竟是有点狠心的意思。
陛下不太确定:“万一……”
“他做那些事,既没想着我,便说明这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他都不珍惜,我一个人强留着也没意思。”文安郡主的语气更淡了。
搓了搓手,陛下琢磨一阵子:“行吧。大不了阿兄以后给你换个更好的——”
文安郡主懒得开口,于是斜睨他一眼。
陛下讪讪的就说不下去。
待到医官来了,确定文安郡主没有大碍之后,陛下这才又审问下去。
付拾一这一次拿出了那一枚令牌:“这个令牌,原本是属于谭泉的。但是我想,可能是这个组织人手一枚的,所以——”
“不如去搜一下那两个人的屋子。”李长博略带微笑的接话:“他们身上没有,可是shā • rén手法却和曾经我们遇到过的一个人很像。”
陛下看一眼陈斌,叫高力士亲自去了,且主动道:“将陈斌那儿也搜一搜。”
如果有什么东西瞒着文安郡主,那他肯定不会将东西带回家去,那最大可能就是放在了军营。
高力士领命而去,为了不耽误时间,还特地骑马去的。
这会儿这边就没什么事儿了。
付拾一想了想,问了刑部尚书一句:“对了,从前你们为什么要将谢二叔的案子要过去?”
刑部尚书本以为都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明显就露出个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