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属都说了一定要取出,付拾一犹豫了一下,就看钟约寒师兄弟:“那你们来开颅?也顺带确认一下,的确是致命伤?”
钟约寒将这个实践机会让给了自家师弟:“双鱼来吧。”
他没说的是,他总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个事情不只是这两个,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机会。
付拾一则是扭头和李长博说了刚才钟约寒的猜测。
李长博略一沉吟,便是有了主意:“我去和徐县令商议一二,都发个告示,将这个情况说一说,让家中有孩子的,都最近注意一点。”
这个事情也算是必须的。
毕竟要是再因为父母大意,导致孩子失踪造成这样的后果,别说父母承受不住,就连官府也承受不住。
“这个案子,shā • rén手法完全一样,我想不是同一个人,也是同一个组织。我已上报给刑部,请求两边县衙联手破案,同时加强巡逻和宵禁。”李长博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头疼。
“上头可能会限时破案。大家心里有个准备。”
付拾一有点儿觉得为难:可是没有更多的痕迹了。没有证据,就没有信息传递,那从哪里下手?
看着李长博那头疼的样子,付拾一就算心疼,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这个案子,所以所有人都是有些心中紧绷。
整个县衙的气氛,也是十分压抑。
可是也毫无办法。
两句尸体解剖下来,除了收获到一模一样的一套作案工具之外,就一个大红肚兜的进度了。
不过对比了大红肚兜之后,众人就发现,这两个大红肚兜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大小有点儿不同。
而且,这个大红肚兜,必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鉴于绣样精致,李长博便让人拿着去绣庄上看看——绣庄或许能认出针法,也或许见过图样。
第一名童尸的容貌图撒出去,至今一点回应也没有。
李长博让人又去附近几个城外集市,县城都贴。并开出悬赏来。
一天过去,除了验尸之外,就毫无进展。
傍晚回去,就发现拾味馆里也是有些凝重。
燕娘忧心忡忡的上来:“听说出了个shā • rén狂魔,专门杀孩子?”
“嗯。”付拾一实话与燕娘说:“虽说目前发现死的都是男童,但是谁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想做什么,更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对女孩儿下手。所以案子没破,都不许阿玫乱跑。”
顿了顿又觉得不放心:“这几日甚至别叫她在前头来,让她在后院,帮着郭氏带弟弟。”
阿玫抓着燕娘的裙摆,显得有些害怕:“那木奴会不会被抓走?”
木奴和阿玫是好朋友。
付拾一失笑:“木奴最近肯定也不会出门。你们要是想一起玩,就一定要大人带你过去。”
阿玫心虚点头,眼珠子乱转。
燕娘瞪了阿玫一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阿玫“呲溜”一声躲到了付拾一背后去。还将脑袋一下子埋进了付拾一的衣裳里。那样子,和鸵鸟比也没什么两样了。
付拾一下意识的就将阿玫护住了:瞧给孩子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