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不忍多看,也替吴小年惋惜,最后只心头叹息。
正想着是不是去避一避的时候,李长博便开始发问了。
李长博尽量温和:“那吴小年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吴要辉嘶哑着嗓子,“四天前的晚上。说了他两句,他就跑出去。我们以为孩子大了,脾气也大了,就没管他,想着杀一杀他的脾气。”
“反正山楂树林子那儿,也有吃的和住的。从前他也跟着守林子。而且他饿了怕了,自然就知道回来了。”
“谁知道,他就一直没回来。”
“直到昨天下午,志年他来拉山楂,说起这个事情,我们才慌了。商量了一下,想着来官府问问,可那时候,快到了关城门时间,我们只能再等一等。今天一大早天不见亮,我就进来了。也不晓得衙门在哪里,最后还是又只能去找志年。才找到了地方。”
吴要辉说着这些,字字句句都是后悔。
没人能说出劝慰的话。
而这个时候,什么劝慰也没用。
李长博颔首:“孩子是九月的生日?”
这话问得尤志年和吴要辉都是一愣。
尤志年试探着问了句:“难道是因为生日,才会出现这个事情的?”
吴要辉点点头:“是九月的生日。”
李长博没回答尤志年的问题,只道:“刚才听你们提了一下。便多嘴问一句。”
尤志年却像是觉察了什么,反倒是皱着眉头,有点儿寻根探底的意思:“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小年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和之前你们说的事情有关系?”
“你们是不是查出什么了?”尤志年问着问着,就有点激动起来。
李长博微微皱眉。
谢双繁立刻出声:“衙门查案,岂是你能过问的?你们先回去,静候消息。”
然而这话没有丝毫作用。
尤志年更加情绪激昂:“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就不能过问?那躺着的,是小年,是他儿子!不是你儿子!你说得轻巧!”
他这样一说,谢双繁脸上就有点儿难看。
王二祥什么也没说,只冷冷的将尤志年给盯住了。
尤志年到底还是害怕不良人的。
所以,他没忍住后退一步。
然而尤志年这话却似乎是刺激到了吴要辉,然后开始激动:“这个事情,你们官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们才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们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于是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绷起来了。
众人连忙劝说。
付拾一轻喝一声:“住口!”
等着众人看过来,付拾一就盯着尤志年和吴要辉叹一口气:“这个事情,你们跟我们闹有什么用?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我们就算不说,也会立刻抓住。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所以,你们别跟我们吵闹,耽误破案。”
“你儿子就躺在那儿,什么情况我们现在就告诉你。你得做个决定。”
一说这个事情,登时他们两个就不闹了,紧紧盯着付拾一。
付拾一将棺材钉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