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婆子就只有摇头了:“做完了下酒菜之后,我就先去睡下了,我这人白天做的事儿多,一躺下人就睡死过去了。雷打都不醒,所以就没有看见。”
“不过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郎君让我收拾的酒桌。”婆子说得很笃定:“两个人喝了一坛子的酒!”
“下酒菜也吃了不少。”
“不过没有看见莫郎君。我们郎君说莫郎君头天夜里就回去了。”
这话听着也没有什么毛病。
但是同样也不能证明南怀义没有shā • rén。
而现在反倒是所有的证据都能够证明,南怀义才是最后一个接触莫德鸣的人。
那南怀义身上就有了很大的嫌疑。
对于这件事情李长博也没有犹豫,既然暂且没有结果,就索性暂时将南怀义留在了衙门。
对于这个结果,南怀义当然是不服气。
李长博只用这是暂时的来回答。
至于甄娘,李长博也特地说了句:“你回家去之后,不可四处乱走,不可与他人接触,更不可离开长安城。直到案子水落石出。”
甄娘点了点头,又红了眼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有找到莫德鸣,我又如何会离开长安城?”
付拾一看见甄娘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就不由得牙酸。
说实话,虽然看得出来贞娘的确对莫德鸣情有独钟,而且是感情颇深,但是甄娘毕竟还是南怀义的老婆。
所以就难免越看越别扭。
甄娘走了之后,付拾一悄悄地蹭过去,问李长博:“干嘛非要留下南怀义呢?”
李长博言简意赅:“再闹出人命不好。”
付拾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看着李长博眉目缓和付,拾一就赶紧打蛇随棍上,可怜巴巴的告饶:“李县令既然这么善良,不如也可怜可怜我吧,我也快要没命了。”
这话说的太严重,以至于李长博一下子就紧张关切起来:“付小娘子怎么了?”
李长博一面说着这个话,一面还上上下下的打量付拾一。
恨不得立刻看出付拾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付拾一伸出两根手指,悄悄的捏住李长博的衣角,摇了摇:“我的心上人和我生气不理我了,所以我现在难过的要死了,李县令你行行好?”
于是李长博脸上的关切之色,一下就凝固在了脸上。
一时之间更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奈。
还是该好笑——反正看着付拾一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听着她软软的语气,李长博是做不出来生气的样子了。
最后李长博就板着脸轻哼一声:“难过的要死?”
付拾一拼命点头:“真的!”
“付小娘子不是说将来还要和离?”即便是做不出生气的样子,李长博也没忘记这一茬,拉长了声音,颇有些阴阳怪气。
付拾一:……我怎么从前就没发现我家小男朋友这么记仇呢?而且这么小气呢?
就在付拾一腹诽的时候,李长博微微扬眉:“嗯?”
付拾一立刻就指天发誓:“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