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将那抹红色给所有人看。
然后她又将那道弧度也指出来:“可能就是这么从下往上一甩——”
说这话的时候,付拾一就模拟了一下握住匕首的动作,然后用力插下去又拔出来。
然后就停留在最高的位置。
付拾一看向众人:“你们明白了吗?”
李长博和厉海都明白了。
但是甄娘却不明白。
甄娘愣愣地看着付拾一,不太懂的问了句:“这说明了什么?”
“捅人的时候,刀会将血带出来。而刀在甩上去的时候,那些血液就会顺着甩出去。就跟你甩水一样,一甩就会是一条,好几个水点子。”于是付拾一就仔细解释了一遍。
又看向了甄娘:“虽然不能说这是shā • rén,但是在这里一定是有个血腥事件。”
为了严谨,付拾一又这么说了句:“当然也有可能是杀鸡杀鸭子这种,只要是见血就算。”
甄娘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付拾一,良久红了眼眶并且捂住了嘴。
差一点点甄娘就哭出声。
良久,才听见甄娘嘶哑的声音说道:“这里是他的书房,不可能杀鸡杀鸭子,也不可能有任何畜生进来。所以一定是人——”
“他朋友很少,只有莫德鸣经常过来,甚至有时候喝多了就在这里睡下,就睡在书房里——”
甄娘越是往下说,眼眶就越红的厉害,仿佛已经看到了莫德鸣被杀的情形一样。
付拾一委婉的劝了句:“那也不一定就是杀了人。就算是杀了人也不一定就是莫德鸣,咱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被付拾一这么一说,甄娘的眼泪就卡在眼眶里,也不知道该落下来还是该憋回去——
李长博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话是这么说,但是谁都清楚,莫德鸣绝对是凶多吉少。
厉海则是沉声说了句:“能否判断血液有多久了?”
付拾一摇了摇头:若是能够判断这个,那案子不是就好破了?
别的不说,拿DNA验一下。这是谁的血液一下就明白了。
接下来付拾一又仔细找了找,不过除了这几滴血液之外,就再也没有找到别的,就连稻草上也没有痕迹。
付拾一看向李长博:“现在就只有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如果找不出来尸体的话,这个事还真不好办,南怀义要是始终不承认杀了人,怕是不好定案。
李长博知道付拾一在担忧什么,当即只说了一句:“尽力即可。”
人力有穷尽,李长博不希望付拾一承担太多的压力,就算南怀义真的是凶手,但是又找不出证据来证明,那也不是付拾一的过错。
而且本身莫德鸣也不是什么好人。
付拾一点了点头,领会了李长博的意思,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又看向了甄娘:“接下来恐怕要将你家仔细翻找一遍。”
甄娘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我觉得应该没有藏在家里,如果藏在家里,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家里也没有任何地方挖开过。”越说下去,甄娘的脸色越是难看:“所以,他肯定是将尸体藏在了别的地方。”
“那天你回来的很早吧?”李长博却如此问了甄娘一句。
甄娘点点头:“回来的很早,刚刚解禁我就回来了。”
“既然是那么早的话,他如何有时间转移去别处?”李长博言简意赅,神色凝重:“那个时候他往外挪尸体,被人看见的风险很大,他绝不会如此冒险。”
厉海面无表情的补上一句:“他若出门,婆子知晓。”
这么一说之后,付拾一便不由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