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和李长博从道观出来,就悄悄嘀咕:“这个道观可真穷。”
李长博也颔首附和:“的确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房屋都很旧,只有祭祀用的大殿,装潢一新,且金碧辉煌。我方才看过神像,的确是没有见过的神像。”
“且是泥胎。”
付拾一再嘀咕一句:“那观主穿得都一般,只有仙童穿得特别好。而且刚才看那仙童,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像是个孩子。更不像是什么仙童。他很乖张。而且,提起尤志年,他就翻脸了——”
“这里,就是那个道观。”一直沉默的厉海沉声插话,面无表情。
付拾一和李长博俱是点头:这个事情,他们心里已经猜到了。只是真见到了,也是有点震惊。
考虑一下,付拾一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那你们说,最后一具尸体,是不是和那观主有关——”
这话,厉海和李长博都没有下定论。
事实上,他们心里头也有这样的怀疑。
若不是有这样的怀疑,李长博也不会坚持要见那仙童,更纵容付拾一问那些问题。
“不管如何,总归是要将那背后的人揪出来。”李长博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有那么一瞬间的疲惫:“快要过年了。”
悬着这么个案子,谁都没办法过个好年。
付拾一明白李长博的心思,也跟着叹息一声:“是啊,总要让大家过个好年。”
如果当时尤志年背后的人,真是观主,那……现在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必是有什么想法。
既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成事。
“叫人盯着道观。”李长博看一眼厉海:“尤其是那观主。”
厉海领命。
直到这个时候,河源郡主才凑上来,有些不那么确定的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都认识付小娘子?”
“所以才有问题啊。”付拾一灿然一笑,眼眸弯弯:“李县令这么英明神武,俊美无双,他们却看都不看,反而关注我——这本身就是一个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