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那个伤口,深深的感叹:“这个凶手,一定是个惯犯,不然绝不会这么熟练的。他对人体要害部位的了解,不比我们这些仵作和大夫少。”
翟老头盯着伤口,迟疑片刻:“所以,是买凶shā • rén?还是仇杀?”
白泽誊也盯着伤口看,脸上全是沉思。良久,他问了句:“那还能看出什么?”
“看出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而且很相熟。”付拾一和白泽誊解释。
白泽誊面露几分疑惑。
这个问题解答,都不用付拾一,徐双鱼直接就言道:“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肯定会有防御动作,那么就可能会在胳膊上受伤。”
“称之为防御性伤。”徐双鱼指了指死者并没有任何伤痕的手臂:“死者两个胳膊上,一点伤都没有。”
白泽誊点点头,一脸恍然。随后却又提出:“那就不可能是趁着他在睡梦中的时候,一刀毙命吗?”
付拾一看向翟升,示意翟升来答这个问题。
“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做道士的,早上都是要练功和诵经的,所以那个时候肯定没睡着。”翟升实诚的将话说出来:“而且,睡梦中,那也要凶手进得去房门啊。”
“那也可能是给死者喝了一杯什么茶,以至死者昏睡?”白泽誊再度提出疑问,还言之凿凿:“这种汤药很多。见效快的也不少。”
付拾一登时笑了一下。
徐双鱼解释一句:“那也要有机会放进汤药里。人醒着,想要给他下药可不容易。而且如果是凶手给死者喝,死者没有防备的喝了,更加说明,这两个人关系也不普通。”
罗乐清怪异看白泽誊一眼:“白大夫,您还是别猜了。我家小娘子判断不会有错。”
这么说,倒像是抬杠。
付拾一摇头:“我判断也会有错的。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凭经验来判断,我肯定会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如果凶手够聪明,还会进行一些误导。”
翟老头也点点头:“这话在理。”
说完还赞许的看了付拾一一眼:“年纪轻轻,不骄不躁,很难得。”
付拾一忙谦逊:“应该的,应该的。”
白泽誊也点头:“付小娘子的确好极了。”
眼看就要变成表彰大会,付拾一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打断:“咱们还是继续说案子吧。”
翟老头也就没废话,沉声道:“目前看来,他们认识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既然是认识,那为何要shā • rén?”
付拾一摊手手:“这个我们如何知道?但是我想,至少之前关系是不错的。凶手应该是忽然动手。而且,观主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死者之前穿的衣裳呢?其实从衣裳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付拾一再问。
刑部那记录的小吏,就忙捧出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整整齐齐叠着死者身上的衣裳。
付拾一看了一眼,就道:“凶手肯定是突然拜访的。死者穿的衣裳,就是普通旧衣。说明之前并无任何准备,否则不会如此随意。”
翟升立刻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所以,凶手和死者关系极好。而且凶手知道观主的住处。可问题是,观主不是刚卖掉道观,搬的新家吗?”
白泽誊站在那儿,像是被震撼住了,反正良久没说话,再回过神来,就失笑:“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