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乐清本来还在强撑,结果听见除辛那动静,也彻底丢盔卸甲,成了第二个冲出去的人。
而后变成了呕吐二重奏。
付拾一看向了唯一剩下的白泽誊。
只见白泽誊一脸复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愤怒。
付拾一问他:“你要捏捏吗?要不要感受一下?不过要轻一点。别弄伤了病人。如果不捏,咱们就缝合吧?”
白泽誊一脸抗拒:“不了。”
“哦。”付拾一干巴巴应了一声,而后开始缝合。
缝合时候,又教了一下白泽誊:“线要这样走,然后这样打结。”
“另外,你回头可以去买点猪肉试试,记得一定要带皮。”付拾一热心建议:“然后别弄脏了,回头还可以吃。”
这一瞬间,白泽誊的表情,只能用一言难尽四个字来形容。
付拾一缝合完毕,让白泽誊上了药之后,她才来得及问:“咱们回头怎么和病人交代这个事儿?”
白泽誊手上包扎动作停顿片刻,最后才道:“这件事情付小娘子不用费心了。我来处理就好。当初也说好了,任何情况,我一力承担。”
付拾一怪不好意思:“那怎么能行呢?毕竟是我……”
“付小娘子不是大夫,判断不了病情。手术是我做的决定。”白泽誊深吸一口气,如此说了句,又看付拾一:“付小娘子回去吧。快要宵禁了。”
此时除辛和罗乐清也进来了,两人均是面色惨白,双眼无神,一看就是备受蹂躏。
看着两人状况这么不好,付拾一犹豫了一下,匆匆留下一句:“若要赔偿,白大夫叫人过来一趟,钱我出一半。”
说完就带着罗乐清和除辛回去了。
马车上,谁也没多说话。
直到快要到了拾味馆的时候,付拾一终于还是没忍住,弱弱的提了一句:“除辛,有能驱虫的汤药或者是药丸吗?”
临床医学最可怕的课是什么?
是寄生虫。
付拾一一提起寄生虫,就想起了各种各样的人体寄生虫。比如宽面……
除辛忍住干呕,沉重的点点头:“有。”
“要不……”付拾一试探道:“咱们拾味馆的都来一次吧?”
除辛毫不犹豫:“可。”
罗乐清面色狰狞:“我先喝!”
付拾一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如果有虫子,会不会是活的下来……”
除辛瞬间脸色雪白,她哀怨的看付拾一一眼,低头夸张干呕。
罗乐清也瞬间被传染。
就连付拾一自己,也是忍不住的跟上。
这下,干呕声一下就变成了三重奏,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车夫听着,也有点儿被感染,默默的加入了呕吐队伍。
唯独春丽,往嘴里塞了一颗兰花豆,“咔嚓”一声咬碎,满腹疑惑:大家为啥都这样了?除辛是害喜,那小娘子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