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费了好些时间,才消化了李长博的意思。
然后她就忍不住手一抖,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这个……这个……是不是想太多了?”
李长博摇头:“我觉得不太对劲。说不太通。”
付拾一放下茶杯,认真想了一会儿,也开始渐渐的觉得说不通。
她沉思片刻,问李长博:“你觉得拿走账本的人,没有必要shā • rén。可是人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他从窗户进去之后,顺手将窗关上了?”
李长博认真问了一个问题:“那付小娘子如果是杀手的话,会顺手做这样的小事情吗?”
这个问题,付拾一仔细想了一会儿,就摇头:“我肯定先做正事儿。”
“所以,窗户是怎么关上的?”李长博微微眯起眼睛,“难道是那个潜入的人玩的一个游戏?”
付拾一摇头:“他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如果是不打算shā • rén,就没必要玩这一出。如果打算shā • rén,那肯定直接shā • rén更合情合理。”
李长博垂下眼眸:“我觉得,荣娘有些问题。”
付拾一一愣,下意识道:“不会吧。毕竟……还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呢。就算过不下去了,也没必要……”
她总觉得不至于。而且荣娘不算美貌,基本也不太会因为中意别人,就干脆效仿潘金莲。
李长博的声音有点儿轻:“她过分冷静了一点,也过分不在乎了一点。比起罗箬的死因,她更想息事宁人。”
付拾一想了想当时的情景,渐渐的也开始有点怀疑起来,犹豫片刻后,于是她提议,“那就叫二祥来问问?他肯定已经打听出了左邻右舍那儿的事情。”
这方面,王二祥若是认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李长博看付拾一,失笑:“你对王二祥倒是了解。”
付拾一干笑两声:“哈哈,哈哈——那是肯定的。”
毕竟人以类聚嘛!一起说八卦,它难道不爽吗?!
不过,李长博也很快叫来了王二祥。
见了王二祥,李长博就直接了当的切入正题:“邻居对罗箬的评价如何?”
王二祥立刻滔滔不绝:“说起来也真是神奇,左邻右舍对罗箬的评价,竟没有一个说不好的。而且都说罗箬这个人性情温和,又疼孩子,从来不和人起冲突。”
“不过,罗箬并没有什么养家的本事。身体也不好。”王二祥叹了一口气,有点儿怜悯:“也正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只有一个儿子,后头再没有别的子嗣。”
“罗箬有时候要吃药,所以一年赚的钱,存不下什么。”
“他婆娘有时候还要去给有钱人家浆洗衣裳补贴家用。”王二祥再叹一口气:“罗箬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更从来不去赌钱,也不去平康坊那样的地方,唯一爱好就是读书。”
“为了这个,他婆娘经常和他吵架。尤其是孩子去学堂的事情,两人最近吵了不少。”
听到了这里,李长博微微一扬眉。
就是付拾一也忍不住的轻轻挑眉。
这个事情……荣娘可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