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嚎啕大哭,以至于房梁上的灰都扑簌簌掉下来。
付拾一盯着荣娘,有点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旁人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李长博倒是心平气和说了句:“两姓婚姻,开头容易,相守难。只是不管如何,不该动shā • rén之念。不为自己,也该看孩子。”
付拾一仔细一琢磨这话,也点头深以为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荣娘也不知是不是听到这话意难平,忽然反问李长博一句:“若是李县令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当如何?”
这话吧,还真将人问住了。
付拾一思量一阵子,觉得估计是自己,也觉得愁得慌,说不定就带着孩子跑路了。
不过她也挺好奇李长博会怎么回答的,当即就也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咳嗽一声,言简意赅:“回娘家。”
付拾一当场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这毫无迟疑的作法,李县令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荣娘也呆了一下,好半晌才回过魂来:“那没有娘家怎么办?”
“那就不管他。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不与他煮饭,也不与他说话。”李长博张口就来:“时间长了,他自然而然就明白该做个决断。”
付拾一只想双手双脚鼓掌:李县令不是妇女,胜似妇女啊!这一招又一招的——
李长博被付拾一看得略不自在,伸手摸了摸下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