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誊倒吸一口凉气,好半晌站起身来,却是不见半点惧色,反而抬手十分小心的摸上了骨架。
讲真的,光看那表情和狂热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白泽誊的梦中情人。
摩挲许久,白泽誊这才看向付拾一,目光灼热的问:“这是真的骨头?”
“那哪能呢!”付拾一连忙摆手,“我要是真敢将尸体这么弄,第一个饶不了我的就是李县令!再说了,我要弄一真的,那这死者不得天天晚上来我梦里哭啊?”
白泽誊将信将疑:???
“木头的。木头的。外头裹了一层ru白色的蜡。”付拾一咳嗽一声:“毕竟木头雕刻比较难,每一个细节都用木头,那就工期太久了。段时间可弄不出来。所以两者结合,这样比较快。而且做演示时候,就算弄坏了,也不心疼,好修复。”
白泽誊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上去如此有光泽,且看不出木头纹理。”
付拾一笑眯眯:“不过比例是一比一,对照的男性骨架。女性骨架还在制作中。”
“关节我用的是能拆卸安装的铜钩链接。所以你就会感觉这个比较灵活。”付拾一握住骨头架子的手,直接给白泽誊掩饰了一下什么叫灵活:她高举手臂,然后钻到了骨头架子咯吱窝底下,再将手臂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跟骨头架子来了个亲密合照姿势。
白泽誊都看呆了,目不转睛看着付拾一和骨头架子。
春丽乐呵呵的看热闹,还起哄:“小娘子再摆一个昨天摆的姿势!”
付拾一昨天在骨头架子做好之后,抱着骨头架子跳了一会舞——就是那种特别优雅的欧洲舞。
然后还得到了拾味馆众人搓着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好评。
“这个骨头架子——”白泽誊爱惜的拉起了骨头架子另一只手,细细的摩挲手指骨头,语气期期艾艾的。
付拾一很大方:“你尽可以拿回去仔细研究。你是医生,研究透彻了,能造福很多患者的。”
至于另一个原因,付拾一没好意思说:鉴于这个骨头架子太逼真,所以除了除辛之外,其他人都不太能接受这个骨头架子放在拾味馆。
放在任何角落都不行。
而除辛表示,她打算回头用骨头做个小的,有三分之一高的就行,大的太占地。
白泽誊激动得声音都颤抖:“好,好,太好了。”
半天才想起给付拾一道谢:“多谢付小娘子。付小娘子的恩情,我绝不会忘记。若有朝一日,付小娘子能用得上我,只管开口。我万死不辞。”
付拾一看着白泽誊那诚恳又郑重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摆手:“不至于不至于。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另外,这个骨头架子还有个配套的图,你带回去,就可以对照着看了。”
白泽誊又是一阵诚恳道谢。
临走的时候,还是亲自抱着骨头架子上的马车,还将自己的披风给它穿上了,俨然是爱护得不得了。
付拾一看得都有点儿心软,侧头和除辛道:“虽然我对他不是很投缘,但是他对医学,真是痴迷。这样的人,还是值得尊敬的。医学要更上一层楼,那肯定是少不了他们的努力。”
除辛白了一眼付拾一:“你知道这个骨头架子多珍贵吗?大唐独一份!!他爱惜点也正常。”
付拾一:……除辛好像脾气越来越火爆了?是最近要临近生产,所以激素变化导致的?
“打发了他,咱们也该好好准备准备了。小娘子的及笄礼,咱们决不能马虎。”蔓娘凑上来,笑盈盈的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