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想不想抓住真凶?想抓真凶就老实点,别出声,先让李县令问个明白!”
对于冯石这样的态度,付拾一也是再三想要压住火气,可真也是压不住了。她也很明白一个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冯石听话,轻声劝说还真不管用。
付拾一“劝说”完毕之后,里正也是呵斥:“还不快退下!”
冯石怨恨的看一眼孙癞子,到底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孙癞子此时听了半天,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等到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时候,他就赶紧开口问一句:“村里谁死了?真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shā • rén啊!”
李长博不听这些,只淡淡说了句:“孙癞子,接下来我问你答,无需废话,更不可撒谎。否则,休怪我无情。”
他说完这话,又掏出自己腰牌晃了一圈:“我乃长安县县令,官至五品,就算你们本地县令,也得听我的。我可有资格管这事?”
本地县令也不过是七品。
众人从来就没见过五品官。
一听李长博竟是五品,都惊住了。更是无人敢多说一个字,废话半句。
里正连连点头:“您自然有资格管。”
众人也唯唯诺诺的应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长博才不疾不徐开口看向孙癞子:“孙癞子,你且来说说,昨日你干什么去了?”
孙癞子被这么一问,脸上立刻明显就露出了心虚来。
他刚支支吾吾一声,付拾一就提醒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想隐瞒,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孙癞子一听这话,想起刚才的情境,登时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就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我说,我说!昨晚我去偷鸡去了!”
众人:……
偷鸡和shā • rén,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不过不等冯家村的人提出异议,李长博就又喝问下去:“偷鸡?去哪里偷的?什么时候出的门?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村里?为何见了人呢就跑?”
结果孙癞子居然大声的喊起了冤:“我真是冤枉啊!这个事情,我真是冤枉啊!我去隔壁村偷了三个鸡,差点被狗咬着!还被抓了!他们打了我一顿,今天下午才把我放了。我转头又去另一个村里偷了两个鸡……这不是想偷摸带回家去吃,怕撞见人吗!”
“再说了,村子里这样,我还以为是抓我呢!我吓得不轻,自然不敢回家!”
孙癞子说着说着,还哭起了穷:“要不是当年那牛死了,我们家又办了丧事,掏空了家底子,哪里至于穷得要去偷东西?但凡里正当年不偏心,我们家也好过多了——”
付拾一:……这事儿果真一直记着呢。
不过,孙癞子这话让人无言的时候,又让人有点儿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照孙癞子这样的说法,那shā • rén的肯定不是他啊!
毕竟偷鸡都被抓了,哪里还能shā • rén?
一时之间,所有人脸上都将信将疑的。
付拾一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沉吟片刻,如此问了句:“昨天你什么时辰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