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嘴上应着,可心里却止不住的想:事情不过去,又能怎么样呢?噎着这一口气,总算是将该绳之以法的人绳之以法了,可人最终还是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她还是说起了正经事:“你说伙计特地告诉我们这个传闻,是想干什么?”
李长博淡淡道:“到了晚上一看就知。或许是为了卖关子要几个打赏钱,或许是为了替人遮掩什么,最不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付拾一点点头:“咱两想的一模一样。”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那咱们今晚干点啥?”付拾一搓了搓手,强行让自己期待起来:悲伤一会儿就行了,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算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打着已经故去之人的名头来行事,就很恶心人了啊!
“叫上方良,一起打牌。”李长博神色淡然:“听说最近在马车上,他赢了不少。”
付拾一目瞪口呆看着李长博:“他毕竟只是个随从——”
“回头再多打赏些。”李长博嘴角一勾:“主要是看他心痛。”
虽然付拾一心知肚明这种做法不太道德,但是她还是没控制住心里邪恶的欲念,最终搓了搓小手手:“那万一咱们输了呢?”
“不会。”李长博言简意赅。
付拾一连连点头:“那我就看你表演了!”
她还是心知肚明,这个事情肯定指望不上自己。毕竟,她赌运一向不好——准备的银豆子,都快输光了。
方良丝毫不知道,两只邪恶的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钱袋子。
当天夜里,李长博提出要打牌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惊讶:“付小娘子不是一贯和太夫人他们打吗?”
“太晚了。”李长博淡淡道:“今天夜里,怕是不能睡。”
方良眼睛都亮了:“郎君是不是——”
“嗯。”李长博言简意赅,警示方良一眼:“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