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丈也被勾起了伤心事,同样也是抱头痛哭起来。
二斤盐。就为了二斤盐。
如果当时他把这个事情喊破,事情未必会闹到这个样子。说不定方小宝也不会死。
大不了就是牛家和盐行之间扯官司。
付拾一看了牛老三:“盐就在那里,卖完了就能回本,就算真的筹不到钱,何至于shā • rén?!”
况且,方小宝只是盐行的一个小伙计。
再退一万步说,但凡给方小宝一个选择的机会,方小宝说不定也会自己出了这个钱买一条命。
面对付拾一这一句句的问,牛老三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家里头也没有钱。他是拿着自己娶媳妇的钱出去做的生意。原来指望赚点钱回来,可哪个晓得就赔了钱?!”
“就算是把盐都卖了回了本,也填不上之前的窟窿。”
就在牛老三替自己家喊冤的时候,李长博冷不丁的问了句:“人血蒸饼好吃吗?”
“做生意赔了本,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既然拿了别人的货,就该给别人货款。盐行掌柜一时心软,答应了让方小宝来跟你们拿钱,先让你们拿走了货。这不该成为你们shā • rén的理由。更不该成为你们回本的机会。”
“牛老三你让你二儿子自己想办法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上哪里去弄钱?”
“你这不是逼着他shā • rén吗?”
“而且他们三个密谋一晚上,你竟然说你不知情。”
李长博冷笑一声:“你这个一家之主当的可真是轻松!”
牛老三被说得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我也是一时糊涂——”
李长博语气依旧冷淡:“不是糊涂,只是觉得无所谓而已。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那毕竟是不疼的。”
付拾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死的又不是牛老三的儿子,牛老三当然觉得无所谓。
他们眼里只看到了钱。
哪里还知道人命贵重。
李长博揉揉揉眉心:“你们说吧,牛有道到底在哪?”
牛老三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牛有仓和牛有金也没开口说话。
李长博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一个字不说,只看一眼程成。
这一下,程成也不必李长博多言,直接就将三人按下,准备挨个的打板子。
付拾一一看到脱裤子干净就捂住了眼睛,然后悄悄的从手指缝里看热闹。
准备来个大快人心。
结果下一刻眼前就一片黑暗,而手上也感觉一片温热。
李长博的声音在背后凉飕飕的响起:“付小娘子手小了些,不如我来。”
付拾一:………小气鬼,吃醋精。
不过下一刻她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因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再度响起。
付拾一从来都是反对这种暴力刑讯行为的。
不过今天却实打实的觉得快意无比:这些人真的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