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当时有没有人注意到虎儿是什么样?”李长博再问。
石桃娘摇头:“二婶子她们过来,说要看虎儿,我就喊她了,她本来还锁着门,我还纳闷来的。不过她很快就来开门了。然后又说去给虎儿弄吃的,就出去了。屋里就剩了我们几个说话。”
“也就说说,之前你们谁也没单独和虎儿呆过。”李长博微微扬眉,又看一眼虎儿他娘。
虎儿他娘此时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紧绷绷的,李长博刚一看过来,她立刻就大声喊:“她胡说!我怎么可能杀虎儿!虎儿是我生的!”
李长博并未理会她,只看向杨家老妇:“赔给庄家的钱,是多少?谁出的?”
杨家老妇讷讷回答:“两贯钱,她自己出的。我说我没法出这个钱——老大他们那没法交代。我也说了,让她先给,万一虎儿有个什么,咱们要来钱,也都给她。”
李长博思忖片刻,忽然又看一眼一直没搭理过的杨家二郎:“一开始打人之前,是不是你们就商量过,赔偿钱给谁?”
杨家二郎那样的愣头青,脸上哪里藏得住表情?当即直接就尴尬起来。
得,这下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从一开始,或许他们就不是为了治病才去庄家的。
而是别的地方实在是没辙了。想着万一不行,还能赔点钱。
所以,她们两个才肆无忌惮和大夫闹起来。与普通病患家属反应截然不同。
眼前迷雾,彻底消散。
“我在家都不做针线。”虎儿他娘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伸手指住了石桃娘:“只有她屋里有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