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摇头:“我没看着。就是匆匆交给他,交代了写什么内容……我也不认识字。他交给我后,我也没细看。”
她住口不言,就这么扭头看向了木大娘子。
付拾一也开口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认识那个先生吗?还是说,就是在街边随便找了个人?”
“是在字画店。”月娘牙齿“咯咯咯”的撞击着,像是冷极,又像是恐惧:“我听大娘子说过,字画店那些人最厉害,什么样的笔迹都能模仿,作假简直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月娘的眼睛仿佛都无法聚焦了。
“那信纸呢?”李长博再问一遍。
月娘打了个寒噤,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说了句:“就是普通的纸——”
但是刚说完了,她就反应过来,猛然又道:“是我吩咐他换一张纸的,这样看起来才更容易让人相信——”
李长博淡淡道:“是吗?你见过这种花草洒金笺吗?”
月娘点点头,嘴唇似乎有些干涩,她忍不住的舔了舔:“见过的。”
李长博追问:“在哪里见过?”
月娘声音更艰涩:“在大娘子的书房——她一直用这个。”
屋里重新又安静下来。
李长博却看向了木大娘子,声音冰冷,像屋外的寒霜冰雪:“木大娘子,你可有话想说?”
木大娘子微微摇头,略有哽咽:“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韦宝莲看住月娘,轻声道:“她提了好几次,她家大娘子。她很恨陆不为,觉得没了陆不为,她家大娘子就能过得好。这种念头,是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