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认真请教:“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保护了我的眼睛?”
李长博面带浅笑:“不必如此客气。”
付拾一摊手手:就拿这种醋缸子没有脾气好吗!
但这种时候肯定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付拾一说起魏婆子:“魏婆子还在衙门口等着呢,这个案子怎么处理?”
“既然有人报案,自然要调查的。”李长博也认真起来:“但如果是污蔑他人,那是要挨板子的。”
状告他人shā • rén,如果查出来是搞错了……的确是要挨打的。
毕竟,不能乱了套,否则报案的人多,不仅对被举报的人来说烦不胜扰,就是对衙门来说,也徒增了很多无谓的工作量。
付拾一明白了:“吓唬吓唬魏婆子?如果她坚持,我们就查一查?”
她顿了顿:“那魏宝兰的尸体呢?要查的话,我拉过来?还是直接送去隔壁仵作学院?”
李长博想了一想:“不必送过来了,路途太远,直接送仵作学院吧。再说了,两边不是公用一个冰窖?”
医院这边无需存放大量尸体,所以需求不大,就没特地再修建冰窖,只是和仵作学院合用一个。
付拾一点点头:“那如果要尸检的话,正好给仵作学院的学生们,上一次实践课。”
大体老师的稀缺,让付拾一不得不动了这种歪脑筋,只要衙门有案子,就让仵作学院学生来观摩——一次几个一次几个,至少总也有那么一次观摩的机会。免得学了那么久,全是对纸谈兵。
李长博此时才吩咐林平:“去吧,去把魏婆子叫进来。让陈大柱也穿上裤子出来听一听。他要是起不来,就允许他趴着。”
付拾一现在都有点儿同情陈大柱了:都这样了,还有事情得折腾,看来今天注定是休息不了了。
可这个怪谁呢?
付拾一觉得:反正不能怪我。也不能怪我们医院!
魏婆子一到堂前,就看见了自己儿子趴在地上,脸上潮红,全是冷汗。
当时她就心疼得叫唤起来:“哎哟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手正好落在陈大柱的屁股上。
陈大柱当时就一声惨叫,差点原地蹦起来:“疼疼疼疼疼!”
魏婆子赶忙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