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成惊喜的说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郑建国便将这个号码更新在了通讯录上,不过才要拿电话给甘丽君打过去时,猛然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45了,也就在半个小时后把这个活安排给了郑冬花。
和之前的楚琳是由卫生部派来的不同,甘丽君则是外交部正式派驻的随员,拥有最低级的外交官身份,当然她就得受到相应制约和领导。
按照要求来说,周建成这种擅自和国外联系的行为是禁止的,只不过他打给的人是郑建国,而且两人又都是卫生领域内的领导,虽然双方都不怎么靠谱,可在没出事儿之前是没人跳出来的。
然而甘丽君就不同了,郑建国让她去检索的话,一方面有泄露“二步法”的潜在风险,二是甘丽君并不是专业研究人员,怕是连去哪里找都不知道。
可郑冬花就方便多了,她才在实验室里接触过研究生活,每天早八晚九的干了俩月,基本素质算是有了。
而且以哈佛大学图书馆的资料丰富程度,郑冬花也不用东奔西走的去找,一头扎进去就可以了,当然还可以带上寇阳和罗兰。
打了差不多半天的电话,郑建国在和菲欧娜以及艾斯特吃过午饭后取过长补了短,下午便是又陆续接打了俩小时的电话,时间也就到了下午下班时分。
这是郑建国到了消化中心后上班的常态,而主要来电话的地方也就集中在国内,伦敦,以及纽约,只是像今天这么密集的却并不多。
当然,郑建国也知道今天这么密集的原因,也是他在柳叶刀上发了篇新的成果,以至于回到家时,郑冬花都问了起来:“今天我们老师说了,你有篇微创技术的论文发在了《柳叶刀》上——”
夏去秋来的日子,也许是喝够了母鸡汤的范萍换成了一大锅的羊肉汤,这会儿包括郑建国在内的十几人面前都盛了大大一碗,外加俩馒头的吃吃喝喝,一副羊肉泡馍的派头。
拿起面前的辣椒瓶加了点辣椒油到碗里,郑建国大口吃过后望着十几双眸子开口道:“我只是帮着席姆总结了下,他这个技术不应该被埋没,我认为微创才是外科领域的未来。
毕竟没谁愿意在切阑尾的时候,把肚皮划的像是做了剖腹产手术,虽然现实的确是这样,但是不代表未来就会这样。”
这会儿的阑尾切除术看上去很刺激,开膛破肚的后者便可以概括,原本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当然是硬着头皮也要挨一刀的,可有了新的选择呢?
寇阳却是开口道:“可是也有其他的声音,说这会造成隐患,比如器械损坏遗下东西在患者腹部。”
想起手术器械巡回护士,郑建国点了下头开口道:“你说的是手术器械巡回护士的职责,和这个技术没什么关系,而且你随便拉住一个医生问他得了阑尾炎时,我相信他都会选择这个。”
将纱布遗留在患者体内是人的失职,郑建国不知寇阳听谁说的,相反这是自从外科手术被发明以来,一直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这在他看来和人的责任心有关,与技术无关。
极端的事情不是没有,还有那手术刀片碎了后留在患者体内的事情发生,这是人的原因还是外科手术的原因?
当然,不论是谁怎么说,在麻省总医院谁要是这么干了,赔钱吊销执业证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去蹲几天大牢也说不准。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可不是shā • rén的。
发现旁边的罗兰望来,寇阳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下后开口道:“那那个论文什么时间能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