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翰面色陡然一变:“那你这个朋友,可真是太不幸了。”
郑建国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个你就说错了,如果那人是个不会背叛妻子的谦谦君子,杰奎琳当然是不会去强推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你说对吧?”
大约翰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郑建国,疑声道:“你会在婚后保持对Madam的忠诚吗?”
郑建国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除非哪个俱乐部里有女性成员加入,我才会考虑下。”
大约翰沉默了下,知道自己先前的话,是有些指责意味:“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郑建国端起了咖啡后满脸不以为然:“不列颠规定18世纪就允许女性继承王位,可同时从拍卖妻子直到1918年有百万家产的妇女才能投票,你应该知道这差不多就是三个世纪了。”
面对着郑建国的嘲讽,大约翰并未出声,甚至他连18世纪19世纪中拍卖妻子是在抗议教会的规定都没说。
因为没什么意义,更何况郑建国说的也是他所认可的,虽然他已经放弃了成家的想法。
发现大约翰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郑建国也就没继续说下去,实际上在全球范围内来说,二十世纪之前的女性们,那都是没什么地位的。
只是和历史上最禁锢女性的明清时期相比,不列颠对待女性的态度也是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女子在成婚时连自己带嫁妆,那都会成为男性的私人财产!
虽然这个逻辑是嫁妆是妻子的,妻子是丈夫的,可事实上在出嫁的那天,就相当于把自己这个身体的使用权,都交给了丈夫。
于是就在这种法律规定和社会氛围下,诞生出了基于妻子的拍卖会和扶手椅俱乐部等正常爷们喜闻乐见的现象。
直到1928年时,在不列颠的妻子拍卖会上,也只需要花个2英镑就可以买到个合法的妻子。
而如果嫌贵的话,还可以不用经过拍卖会这个合法渠道,在私下里花上1英镑淘换个。
在看到这些相关记载的时候,郑建国就瞬间明白了这些强盗们,为什么会把昆仑奴白牙哥卖的全世界都是了。
这些人连对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都这么狠,那么对待起白牙哥们,也就只会更加没有人性。
至于为什么1928年还可以拍卖妻子,那是因为1918年给与女性投票权是有前提的,拥有百万英镑的财产才能获得这个权利。
所以这条美其名曰是给了投票权的说法,可以看做专门是给贵妇们准备的,而且是普通点的贵妇都无法获得,也就不要说是普通妇女了。
当然,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历史,未来随着各种野心家前赴后继的推动社会进步,这会儿还是主流的传统女性都要消失大半。
不过,那时候自己都奔7了,应该不会在想这个问题?
郑建国有些拿不准时,旁边的电话铃声跳起,看到大约翰站在靠门的位置,他也就探手拿了起来喂了声,便听对面传来了郭怀怀的声音:“建国,善县电站的事儿搞定了,另外钢哥让我给你说声,你那四架直升机手续办完,下面就等转场测试了。”
听到黑鹰直升机办过手续,郑建国的注意力也就转移了,当时亚历山大上校下单时,可还有两架波音234和两架C130来着。
只是郭怀怀这会儿说的信息有点多,于是乎说了两句后放下电话,便看向了大约翰:“波音234和C130什么时候能交付?”
作为保护伞集团的负责人,大约翰当然知道这些重要项目,当即开口道:“波音234要到明年年底才能交付,现在波音全力在生产军用型,倒是C130年底就差不多了。”
听到已经拉出了时间表,郑建国便点了点头后拿起了电话,郭怀怀在电话里只说了句善县电站搞定了,那是可能对面旁边有人,不好意思说过了多少关斩了多少将。
那么郑建国就在电话打通后,给寇清凯叮嘱起来:“郭怀怀说的轻松,可咱们不能当真是轻松。”
“呵呵。”
郑建国话没说完,寇清凯笑了两声后开口道:“这个我明白,单靠他爷爷肯定是不会轻松,不过咱们打着你的旗号,这个事儿也没太大的对手。
原本计委就要在齐省地区新建电站,只是从兰陵那边转到咱们这来了,当然我会再去一次首都感谢下,你放心好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郑建国便释然许多,他还以为寇清凯是认识了几个人就忘了姓什么:“家里情况还好吧?”
“家里情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寇清凯有些轻松的语气传来,只是就在郑建国想了解下善县的情况时,便听这位父母官语气一转的改口道:“我听建义说你也认识邱阳宁?”
“邱阳宁?”
郑建国先是蒙了下,好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姓邱的就那么一个,现在的省政办公室主任,书记大人的得力手下:“见过两面,其中一次还是和周建成见面那次,后来是陪同卫生部下来的调查组,他怎么了?”
“在齐市医院做的检查,应该是肝癌。”
寇清凯的话又令郑建国蒙了下,接着便是想到了活体肝移植,只是随着这么个念头出现,又醒悟到国内怕是还没有这个能力,当即开口道:“那要不我找人联系下,看看出来做个确诊检查?”
“这行吗?”
寇清凯高了十几个分贝的声音传来,郑建国便醒悟到先前那话应该是在试探自己,而背后的原因,则应该是这位父母官大人,由邱阳宁的病想到了自己。
不过,这个事儿对于郑建国来说,也想不了太多:“当然可以,正好白天鹅要回国一趟,再出来时会来不列颠这边,我可以安排他到医院里做个检查,然后看看结果再说。”
寇清凯的语气便多了几分异样:“那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噢,不行,这个费用上你怎么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