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早发现点？你们是住在一起的？你是哪个单位的？”
想起值班室门外那辆车的医生摇了摇头，郝汉迟疑了下开口道：“我是建国公司的，她是——才毕业的大学生。”
“小卫你去叫下保卫上的同志。”
医生转头冲着旁边的小护士说了，郝汉便没多想的回头看了眼赵学海道：“学海你去交下费用，我这出来连裤子都没穿——”
“好的，我让人送点衣服来。”
仿佛这才发现背心裤衩的郝汉，赵学海说着转头走了，留下郝汉在抢救室里看着躺在床上的魏巧巧，特别是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时，一股酸意从胸腔里打着滚到了眼眶，他可还想着带去齐省医科大学做下检查，甚至找郑建国打问下更多的安胎事项。
“这位同志。”
随着声音一个白衣公安出现，郝汉眼中的酸意敛去后看向了他，难掩哀念的点头道：“你好，我是建国公司的经理。”
“噢，那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公安年纪不大面容却老，一双三角眼瞅过床上的魏巧巧问了，郝汉开口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原本今天要去登记结婚的。”
“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公安来之前就听小护士说过，又瞅了瞅被医生拉起被子盖住脸的尸体，一指门口道：“要不跟我去外边说下？”
“那，那她怎么办？”
郝汉回头看了眼被盖住的魏巧巧，公安已经开口道：“这个要让她家属来领，或者是单位来人也行，不过现在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你们没有结婚就同居，这是违法行为，而且还搞出了事儿——”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搞出了事儿？”
郝汉眉头一皱开口呵斥过，便纠正起来：“她是自己洗澡出的事儿，我发现就送来了。”
“她不去你那里洗澡，能出这个事儿？”
公安的三角眼露出了不以为然模样，果然随着他这句话出口，郝汉顿时没了脾气，他原本就不想带魏巧巧回去的，可现在能说什么？
发现这人没再狡辩，公安一指门口道：“年轻人不知道利害，咱们出去说，别耽搁医生忙活。”
随着郝汉跟公安出了抢救室，便见赵学海跑到了面前，瞅过公安道：“郝大哥，我打完电话了，押金也交了五十，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没事，应该用不到了。”
郝汉说了句跟着公安走到医院门口的保卫室，将自己带回魏巧巧到发现出事儿的经过说完，三个同样穿着的公安出现在了门外：“我们是东城公安局的公安——”
随着公安局的公安到来，郝汉便又重复过之前的说法，三个公安中年纪最大的开口道：“那好，咱们现在去你宿舍，还要通知你们单位领导吗？”
“——”
郝汉瞬间沉默，按照公司的组织架构来说，他的直属领导是左峥嵘，可不说左峥嵘压根就不管他的事儿，现在人更可能远在港岛，即便是在这里，那也会让自己找郑建国。
但是找到郑建国，就会暴露他是建国公司老板的事实，虽然知道这点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不过眼前这些公安可不应该知道。
隐约察觉自己可能又惹了事儿，郝汉却没再多想下去的开口道：“我就是我们单位领导，可以带你们去宿舍检查。”
“我们不是检查，是去勘验现场。”
拿着笔录的公安说过，虽然郝汉这会儿穿着背心大裤衩和皮鞋，可他依旧能从其带着的手表和皮鞋上看出不凡，那表他竟然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你确认你先前能说的都说了？”
“当然，从进门到出现在医院里，都说了。”
郝汉点了点头，公安们便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三人带着郝汉出了保卫室的门时，发现外边又进来个人，手上还拿着衣物：“经理，你的衣服和钱包。”
“嗯，咱们回去，公安同志们要去调查下。”
郝汉接过外套穿上钱包揣进怀里，便带着三个公安到了医院门口，瞅着旁边停着的三辆自行车，当即开口道：“为了赶时间，咱们坐车去吧。”
打量过眼前两辆轿车，三个公安又对视了一眼，带头的中年公安也没推辞，跟着上了车后发现后来的人开口道：“郝大哥，先前接到通知说白天鹅已经从波士顿起飞了，大概7点到。”
“嗯，到时候你记得让车队去接。”
郝汉顺口安排过，后面挤在一起的三个公安再次对视一眼，年纪大的那个显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却没开口说出来，直到车子进了建国公司院子，五人顺着楼梯到了三楼进到郝汉房间里，三个公安顿时不能淡定了。
彩电冰箱录像机也就罢了，房间角落里还摆了台只在报纸上看到的空调，而在大到夸张的电视机旁边，一整橱子的录像带。
面对三个大盖帽的诧异，郝汉也没有显摆的心思，穿着鞋当先就往卧室方向走去：“当时她就在卧室门口的洗漱间里洗澡，而我在外边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等我睡醒后看到她还没洗完，就到这边查看——”
跟着郝汉的公安们看过比自家客厅还大的浴室，发现目力所及的地上压根没有任何痕迹，年龄大的公安便开口道：“小王，你陪他到客厅里面等着，我们看看再说。”
“好的。”
小王从洗漱间里的热水器和浴霸上收回目光，便带着郝汉回到了客厅里面，却发现郝汉也没坐下的走到冰箱跟前，拉开后从里面摸出了瓶可乐，用起子打开后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学海，你去弄点吃的来。”
随着郝汉的声音落下，旁边名叫小王的公安已经走到了录像带橱子面前，探手从里面拿起个封面暴露到18不能的录像盒，面现惊奇道：“这个是你的？从哪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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