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曾宪九便毫不顾忌的开口问了,不想郑建国竟然毫不迟疑的承认下来,他才知道这份怨念,如此强烈!
曾宪九就对这个事儿有了好奇心:“我只听说过你们不和。”
“金冠华和孔教授以及农少山,都是一丘之貉,你们现在还留着当宝贝。”
郑建国轻飘飘的说了自己的态度,当然他也知道先前这位老先生那么问的原因,于是接着开口道:“至于我让人拿着MRI片子去给其他专家看,是因为知道协和这边引进MRI时间不长,又没有和其他拥有MRI的医院进行交流学习过,经验上的不足是正常现象,这个您到不用过虑。”
“这个我理解。”
曾宪九挑了下眉头,郑建国的这个评价算是给金冠华最后一击,不过和他的关系不大,因为今天是他值的最后一个班,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继续坐诊了,他想的是这货对协和的迁怒,孔教授是被停职检查后筹不出赔偿款才自杀的,而金冠华据说没有搞坏这货什么东西:“经验都是慢慢学到的,而且还是通过沟通的方式进行学习,我会向医院建议放射科多多交流学习下——”
“你这是在说建议医院对金冠华处理?”
脑海中冒出了个念头的郑建国看向老人时,曾宪九已经探出手来,满是老年斑的脸上绽放出个欣慰的笑,开口道:“建国院士,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你的那篇论文时,有多么的激动,打破被权威的束缚,掀开人类对于肠胃病研究的新篇章,可是那代表着过去取得的成绩,现在你不能再把目光停留在过去的不和谐上面,你已经拥有了将不和谐全部扼杀的权利,那你就要及时的去运用这个权利,否则就会出现像上次受伤的情况,带给你和国家不可弥补的遗憾。”
如果说先前郑建国还担心被指责,毕竟金冠华就是曾宪九的学生,他那么指责金冠华,差不多就等于在说老人没有教育好学生,被喷也在情理之中。
而以曾宪九近八十岁的年龄来说,郑建国还不能回喷他,因为这么大的年龄,如果真的把老人气出个好歹,那才叫个得不偿失。
但是,老人竟然让他该下手时,就下手?
郑建国愣了下才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敢炸翅儿找事儿的一巴掌拍死,然后该干啥干啥?
下意识的,郑建国就感觉这老家伙没安好心,虽说他比较认可这个办法,却感觉这种事儿属于能干不能说的范畴,于是松开了握着的手后点点头,却没开口。
郑建国的表现超出了曾宪九的预料,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惹的这货被害妄想症发作,也没再继续停留的转身走了,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消失。
脑海中闪过老人来后说的内容,郑建国心中便有了些许明悟,先前一把掌拍死的想法有些过了,而是不要像之前那样婆妈,比如自己拿到诺奖后就处理金冠华的事儿?
这么想着,郑建国豁然发现处理完金冠华,自己与协和医院最大的障碍也就消失了,无论是合作还是来看病,双方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对立的状态。
旁边,大约翰开口道:“先生,他想处理掉金冠华。”
“是解开我和这家医院的心结,不是处理掉。”
郑建国飞快回过头看了眼旁边的杨蕾,就见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发现自己看向她后白皙面颊上闪过道慌乱,也就冲大约翰道:“你看把人家吓的——”
“是,解开心结,我用词不当。”
大约翰从杨蕾面颊上收回目光说到,郑建国就感觉这货越描越黑,处理掉有做掉和干掉的意思,这在大约翰的语境表述里,不分中英两种语言都代表差不多意思,好在他也知道怎么化解这个场面,开口道:“其实夺掉他最在乎的东西就可以,比如农少山坑蒙拐骗倚仗的教授身份,孔教授所在乎的名声,最后再在经济上卡死,他们内忧外困之下,自己也就会把自己解决了。”
“你——”
杨蕾的瓜子脸上神情再变,郑建国便叹了口气,他当然能看出这个姐姐对自己的意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没把他当成外人,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后面还时不时的拿着借口往跟前凑,如果没有半点意思的话,女孩子会往陌生男人面前凑吗?
即便是单纯的好奇,现在两人认识也都三年时间了,这段时间里从知道他和卡米尔以及乔安娜的关系,再到后面和奥黛丽好上之后生下孩子,而她也从大一成了参加工作的大人,态度上却没半点变化。
当然,郑建国也知道自己有能力还不差钱,又在大约翰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中熏陶过,连伊莲娜之前都忍不住发出好几次邀请,能吸引到女人也不奇怪。
只是,不说杨蕾的身份,郑建国为了避免被打靶,也不会招惹国内的异性,更别说他身边还有卡米尔和乔安娜以及奥黛丽,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掐死对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