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明白,我家以前也有阿姨,单独照顾我奶奶,提醒老人吃个药,遛个弯啥的,省的我妈妈忙起来顾不上,可能成琛家比较大,人口多,雇的人多一些,我理解,但他俩是同班同学,这年岁对不上啊。
“我老板上学早,跳了几级。”
周子恒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你别看他二十岁,已经大学毕业了,如果不是成董的身体出现问题,我老板现在应该在国外深造,他们这种家族继承人,履历都要好看点,所以,我老板应当去国外走个过场,但现在出了些事情,就提前接手了集团的一些事物。”
“跳级?”
我不敢相信的瞄了眼正房,“成琛这么聪明呢。”
难怪他瞅着老成,这得熬多少夜啊!
“正常。”
周子恒喝出口气,“那样的家庭,也由不得他不聪明,很多东西,如果他不拿出超出常人的努力,那就会被别人觊觎,他很辛苦,压力也非常大,留在这里也是在捍卫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
音落,他冲我挥了下手,“算了,我跟你个小孩儿讲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你只要知道,我老板虽然年纪尚轻,经历的东西早就超过他的年龄就好了。”
“我怎么不懂?”
我想到一个多月前看到的报纸,“成琛来找沈叔,是不是因为他爸不想把家产给他?”
“呦,你还看财经新闻?”
周子恒惊讶的看我,遂笑了声,“那些报道不要全信,很多都是障眼法,我老板和他父亲之间只是有些误会,我老板正在为修复关系而努力,误会很快就要解开了。”
“解开了财产就是他的了?”
我点头,“是得解,给别人了多憋屈啊。”
“这话你说对了!”
周子恒连连发笑,“就是憋屈!”
“成琛来找沈叔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我门清儿的样,“他想让沈叔给他算一算,对不对?”
周子恒笑脸一收,唇角抿着,不答话了。
看来我说对了。
来找先生不是为了风水驱邪,就是算时运前程,越有钱的,越讲究这些。
我看了眼正房,约莫他们得聊好一阵,“周子恒,你进屋等成琛吧,外面冷。”
相比较成琛,我觉得周子恒比较好相处。
笑呵呵的,亲切。
“不用,站这听会曲子挺好。”
周子恒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川,眼神逐渐悠远。
我点了下头,“你要不嫌冷就在这慢慢欣赏,许姨的舞曲能放好一阵呢,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
周子恒看过来,“栩栩小妹妹,你不是说学过芭蕾吗,正好有应景的曲子,你能跳几下让我看看吗?”
“不能。”
我摇头,没心情。
“那算了,不好意思啊。”
周子恒神情失落了几分,垂下眼,“我妹妹小时候就学芭蕾的,一听到曲子,我就想起她了,这首小天鹅,她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跳。”
他妹妹?
没了那个?
难怪他听到舞曲会惊讶。
我嘶了口气,“你妹妹会不会打拳?”
周子恒莫名,“打拳?”
“嗯,我打拳行,我可以给你打套拳。”
我对着空气比划两下,“刀枪剑戟斧钺刀叉都可以,你选一个感兴趣的我可以耍给你看。”
武术可以发泄心情!
比较之下,我更愿意表演这个。
很少会在谁面前跳舞。
“哦,不用了。”
周子恒摆摆手,笑的很难看,“我就是听到舞曲会想到她,很思念,所以才……谢谢你,你进屋吧,别着凉了。”
哎呦,我真见不得人这样,咱又不是不会,整的难受巴拉的,“不就是芭蕾么,你等着,我给你跳!”
“真的?”
周子恒眼底划过惊喜,看我站着不动,他又有些发愣,“你这是……跳啊。”
“先等会儿。”
我侧耳听着许姨的舞曲,“下一首,胡桃夹子。”
曲目顺序我早就听出经验了。
“四小天鹅不行?”
周子恒不解,“这首多经典啊。”
我没应声,小天鹅是行,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在湖边嬉戏!
捕捉到舞曲一变,我踩着节奏做起动作,假装自己是糖果仙子,表情自然欢快,旋转,阿拉贝斯站,好久没跳了,有些忘了,好在舞步可以多变通,观众也不是老师,只要衔接的好,谁都看不出毛病!
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踩着夯实的土地在高山面前跳舞。
凉风徐徐,眼尾扫到周子恒,他的眼圈居然微微发红,见状我更是拿出了表演的认真劲儿,观众看的认真,那对舞者就是最大的鼓励,要不是穿的运动鞋不太方便,我脚尖能踮的更久,更轻盈,站姿更专业,旋转时视线扫过正房,隐约的看到成琛和沈叔就在窗户后面,动作未停,转到西厢房时,许姨也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居然发直。
我心里一紧,没成想多了这些观众,一曲作罢,我对着周子恒做了个谢幕动作。
左手七位,右手一位至三位,身体前倾腿弯曲,左脚尖点地,同时两手都是七位的呼吸起身。
本来想再谢谢其它观众,看过去时人都不见了。
除了周子恒,其他人真是看完就闪了。
“跳的很好,栩栩小妹妹,谢谢你。”
周子恒对着我点点头,脸一侧,用纸巾擦了擦眼,“我想到我妹妹了,要是她活着,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可是……唉,谢谢你。”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周子恒,我跳的肯定没你妹妹好,她一定很棒。”
周子恒调整下情绪,看着我笑笑,“你跳的很好,没想到你愿意跳给我看,我特别感动。”
“小事嘛!”
我挠头笑笑,走到他身前,“嗯,那我能不能也麻烦你一件小事?”
“什么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