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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平宁(3 / 4)

再战三千米!

中学门卫严格,咋也不至于让狼狗进来吧。

赛前准备放松什么都很正常,临近项目,狗是没来,我姨妈来了。

呼啦一下子!

我还以为自己被吓尿了。

得亏我当时正在教室里换跑步鞋,班里就我和班主任两个人,一站起来,我就定那了。

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发现了我异常,还以为我是紧张,走过来要安慰我,看到了我的坐垫,她脸色就变了,“沈梁,你今天生理期啊。”

我傻呆呆的看她,“不知道啊。”

老师这才明白我是头一回,慌忙找衣服帮我围住,又去给我买了卫生用品,陪我去厕所告诉我怎么用,然后让我回家换裤子,比赛自然就让我放弃。

我当下还不愿意呢。

体育生哪能轻易退缩。

咱流血流汗不流泪。

我得为班级做贡献呀!

“沈梁啊,老师让你参加运动会是看你平常不怎么参加班集体活动,想让你参与进来,多和同学们互动,但生理期是女孩子的大事儿,不能犯傻。”

镇子小,我的班主任和秀丽姐叔叔那边沾了点亲戚,也姓王,平常对我很照顾。

“对于你的精神,老师表扬,行为上,老师不赞成,抻到了会落病根的,赶紧回家,我给你许姨去电话,让她照顾好你,回家喝点热水,别着凉,啊。”

我不疼不痒的就被老师打发回山上了,运动会虽说没参加成,心情还很激动,感觉自己朝着长大迈出了很卓越的一步,赶巧那天成琛给我来了信,我就坐到炕桌边,小腹上放着许姨给我装好的热水袋,豪情万丈的给他写下,:成琛,展信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来大姨妈了!!!

三个感叹号!

后面继续:‘可惜我的三千米跑不成了,王老师夸奖我精神可嘉,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下一次的运动会,不管我来不来大姨妈,我都一定要为班级增光,你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落款:寒境冰。

时间:2008年、9月30日。

信件邮寄出去,半个月后我收到他回信,只有两个字,‘胡闹!’

其实不用等收到回信,我写信的当晚就没忍住发短讯告诉他了,成琛立马就回了电话,他当时在准备出國事宜,成天擎退休养身体后,集团到了他手里,报道上对他都是褒奖,矿产生意已经脱手转型,房地产被他做的风生水起。

但成天擎对外仍很遗憾的表示成琛的学业没有达到家族对继承人认可的高度,成琛还需要出國深造,如此才能做集团真正的掌舵人。

按他的说法,成琛应该在我拜师那年就出國,可成琛磨蹭了两年才着手准备。

给我来电话时成琛还说,“你会等我吗?”

我莫名其妙,跟我等不等有啥关系呢。

在镇远山,他每年能来看我一两次,来也就是坐一会儿,说是路过看看沈叔。

问问我学习,问问我道法学的怎么样,然后就回了。

很中规中矩。

我听到他要出國的消息也没诧异,就跟他说,“成琛,我一直在等你啊。”

他去國外和在京中,对我来讲没啥区别。

都是不常见面。

成琛很开心,在电话里说,“三年,三年后我就会回来,到那天,你可以来机场接我吗?”

“好呀。”

我算了算日子,那时候我就十八岁了,出门应该没啥限制,“成琛,我去接你。”

“就这么定了。”

成琛沉着腔,“你要是不来,我可催你还钱。”

我笑了,“咱俩处的多好呀!”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我们俩好像比较适合打电话,电话聊天比较好,也很亲近。

见面的话,略有生疏。

他哪次来镇远山,都没什么表情,跟老师检查我作业似的,我不太习惯。

回头想想,可能是爸爸那晚和他聊天谈话的结果。

成琛跟我相处也得告诫自己要注意分寸,唯恐被我爸爸挑出毛病。

可在我心里,无论和他打电话还是见面,他都是我十二岁那年最大的收获。

我很感恩认识了他,他每一年都会送我钥匙链,06年是那个花瓣毛球,07年是个小猪玩偶,08年一下给我寄来了五个钥匙链,都是吉祥物,他说小东西,知道我喜欢,就送着玩。

我从每个钥匙圈上都能看到了字母XUXU,但是没看到品牌的LOGO。

渐渐长大,我也能从钥匙链的材质和细节上感受到精致,平常不会用,收到就妥善的装好。

在我的小本本上写下,成琛哪年哪月,送了我什么,大概多少钱。

不是生份,我觉得这是本份。

“我去國外后还是会和你通信,你填单子不方便,就把信寄到子恒那里,他会转寄给我,沈梁小朋友,一定要给我写信,我的生活很枯燥,需要你的信。”

我嗯了声,“你放心吧,我会像写日记一样,把我事儿都分享给你。”

成琛笑的低低音,就在我沉浸在这份融洽里时,他声线倏地一冷,“不过梁栩栩,你长点脑子,女孩子生理期不能胡闹,要是敢去参加运动会,我断言你会猝死。”

“啊?”

我被他吓到了,“猝死?”

没听说过啊。

来大姨妈参加运动会能猝死?

“我会让你死。”

“……”

好了。

晚安吧。

那晚的聊天无疾而终。

我不知是不是被成琛吓到,后知后觉的开始小肚子疼,并且在当晚看到一个老头朝院里探头探脑,我纳闷他要干啥,就走到院门口问他有啥事。

他说沈叔家把他房子挡住了,他来看看谁挡的他家,说完就走了。

我杵在原地,不自觉的一个激灵!

沈叔在半山腰,周围哪有人家?

好在那老头不是奔吓我来的,言语了声就走了。

第二天许姨出去一看,后院墙外山林里多了处坟,正好冲我家院墙,根据墓碑上的逝者姓名,我从镇里打听到了逝者家属,沈叔帮忙将墓碑重新定了个相位,稍微转了转,正好避开了后院,事情才算拉倒。

最诡异的那两天我放学回家,看到了冯大姨骑着自行车在前面路口等红绿灯,她后座上还载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戴着帽子,穿着斗篷长袍,我定睛一看,那不是装老衣吗?

奇怪的是我丝毫没觉得那老太太哪里气息不对,好像她就是一个正常人。

忍不住我就喊了冯大姨一声,跑上前问她干啥去。

冯大姨叹了口气说去参加葬礼了,“我一个邻居大娘走了,她活着时我们处的可好了,我去送她最后一程,唉,心里难受啊。”

我哦了声,又看向她后坐的老太太,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被我当面瞅也无所谓,手还揽着冯大姨的腰,“冯大姨啊,你那邻居大娘,她是不是方脸,下巴还有颗痣啊。”

“对啊,我们都说那是福痣啊。”

冯大姨看着我,“哎,你咋知道?你也认识?”

额。

这不就坐你后面呢么。

我刚要说话,呼啦又下一子,心里有了数,“冯大姨,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可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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