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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必须亲眼看到(2 / 3)

雪乔哥却讲,不管我去了哪,他这就是我家,他会把我所需要的一切都慢慢置办齐全,墙面上贴起好看的壁纸,床头摆放着玩偶,衣柜里他都给我买了好几身裙子,因为他觉得女孩子要穿裙子,记下我的鞋码还给我买了高跟鞋,他说穿起来会体态婀娜,哪怕我不要,他在时尚杂志上看到喜欢的就会订购买回家。

我觉得他在乱花钱,我根本没什么机会去穿高跟鞋,不方便啊。

雪乔哥就说好看,适合我。

他对我说,“栩栩,你就是我家里的女主人。”

我偶尔也会想,或许雪乔哥梦是真的。

如果我没遇到成琛,那么我在不想恋爱又被家里人逼迫相亲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嫁给他。

这种像是兄妹又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友谊,很微妙,也很纯粹。

我丝毫不需要去顾虑什么,只有满满的贴心。

如今雪乔哥看到纯良犯病,接受的也极其自然,丝毫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我的人生开局,遇到的亲人兄长,真的都太好太好。

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看着纯良对着墙面顶牛,好在他看了儿童节目就在那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不停,终于忘了他那霸道总裁人设,没说我家里欠了好几亿,不然我这被迫出演的小矫妻都容易扛着火车连夜跑走。

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没醒,想着徐经理电话要不要打来这么早,昨天他就说有两家预定了哭灵堂,让我今天一定要早去,这灵堂让我哭的,挂名临时工快成业务骨干了。

“喂。”

“小沈先生!”

杨大哥一声给我炸醒,我顶着一头女鬼般的长发坐起来,“怎么了。”

“那个那个……”

杨大哥语无伦次的,“我弟媳妇儿来我家了,她吓得直哭啊!昨晚她按照你教给的办法去送了,但是没送走啊!”

“怎么会呢。”

我抓了抓头发,“家里凡是带眼睛的装饰物都送出门了吗?”

“送了呀,也烧了一部分!”

杨大哥应着,旁边隐约还有女人的哭声,“你听听,现在还在我家哭呢!她说她烧完了就回去准备睡一觉,今早再去露营的地方,结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大衣柜里有声音,她上前一开柜门,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里面,给她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就朝门外跑,腰疼都刺激痊愈了,鞋子都没穿的就来我家了!”

没待我搭腔,手机那头就传出带着哭腔的女音,“先生!小沈先生是吗?!我是杨刚媳妇儿!你去一趟我家吧,你要是不去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啦!妈亲太吓人了!她就在里面盘腿坐着!眼仁都是白的啊!!”

……

“栩栩,你这上门驱邪没危险吧。”

“没。”

我开着车,余光里满是雪乔哥担忧的脸,“按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活儿不大,我就去帮着找找原因就行,你不用担心。”

虽然我也没啥经验,推测是没啥大事儿,很多东西不能听事主去说,那一描绘起来指不定怎么邪乎呢,所以我匀出时间给杨刚的媳妇儿冷静,顺便让他们做通杨刚的工作。

别我上门了再和我动手,到时候你说我还不还手,不还吧,我怕吃亏,还吧,那狠人如今小腿还打着石膏,揍了他等于我欺负残疾人,再说先生揍了事主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我就把上门时间定到了下午,等杨家那边都沟通顺畅了,我再开车过去,正好,上午来殡仪馆里把约好的两个活儿给哭了,既能赚四百块,也没放徐经理鸽子,两全其美,咱办事得讲究啊。

雪乔哥见我面上平和也就不多问了,“纯良不跟你一起去?”

“今天不用了。”

我从室内镜里看了眼纯良,“李师傅早上给他来电话了,今天焚化炉人手不够,让他去帮忙看炉子。”

纯良听着我们议论也没答话,犯完病的后一天多少有点后遗症,戴着耳机听歌对着窗外装忧郁。

说起来这小老哥也挺牛,从我到山上那天起,他犯病就是角色copy加顶树……

顶了这么多年,他愣是没早秃!

发丝还挺浓密,臭美么,他每天早上洗头,洗完还得吹好定型,用上发蜡,小形象特别爱护。

再加上纯良爱听歌,爱看小说,戴着耳机一坐那,安安静静的还挺起文艺范儿。

“纯良,你天天听什么歌呢?听李师傅讲,你分拣骨灰时候也戴着这耳机……”

雪乔哥也注意到他这爱好,回手摘下他的耳机,放到耳朵里就笑了,“小兄弟,曲风可以呀。”

“他听得什么?”

我也挺好奇,“老歌么?”

雪乔哥抿唇浅笑,扭头看向纯良,“方便让栩栩听听吗。”

纯良不在意的,耳机一拔,MP3里就传出了欢快的音乐声,“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我睁大眼,“纯良,你工作时听儿歌?”

“那不然呢。”

纯良给了我一个懵懂小眼神,“我这叫转移大法,在焚化炉那环境里待着,天天烟熏火燎,耳边全是哭声,我在一个个的炉子前面按键把人推送进去,掐点再把骨灰送出来,三号炉家属要求我将骨灰在小棺材里摆出人形,六号炉家属要求骨灰渣滓不能太碎……你以为我这活好干吗?我不听歌拥抱下人间心里都容易出问题。”

我在殡仪馆门前的停好车,“要不你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去事主家吧,以后甭干这活了。”

“今天算了吧,我答应李师傅了。”

纯良说起这些时还瞄了瞄雪乔哥,男人么,他不想被雪乔哥说他是吃白饭,骨子里带点自强不息的劲儿,“雪乔哥,要不然我借你听一天,你一边化妆一边听,心情会很愉悦的。”

雪乔哥把耳机还给他,“得了,我怕遗体和我对答,让我叫爷爷,我就得躺那了。”

“哥,你这心理素质就还得练。”

纯良来劲了,“要记住我姑的故事,人活了,你就火了,进炉子那套活儿就省了。”

“滚!”

我呲他一句。

啥事儿都能往一起扯!

他俩倒是不在意,工作环境越严肃冷静,私下里就越需要调解。

最近一段时间,晚上纯良还会找雪乔哥和我一起斗地主,只当放松神经。

一迈进殡仪馆的大门,我们仨就分头行动了,一个入殓美容部大楼,一个焚化炉走起。

我距离最近,直接步入告别厅。

上午哭完两场,我换完衣服就去找徐经理打了招呼,下午有事就不来了,徐经理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摆摆手,“那行吧,你先去忙。”

简单吃了口午饭,我在车里还滴了滴眼药水,沙沙的一睁开眼,殡仪馆的围墙上又蹲了个小男孩儿!

嘿!

我定睛一看,推门就要下车,这袁穷够能画的,左一个纸人右一个纸人,画的还几乎都长得一个样,大黑眼珠子,红鲜鲜的嘴唇子,像是要与常见的纸人区分开,这些耳听报的白脸上都没有腮红,全是一张寡白的脸,条纹上衣黑色长裤,蹲在那想不显眼都不成!

“你给我……”

没等我单脚下去,小男孩儿就一副被我发现后大惊的模样,薄薄的身体飘飘荡荡就消失了。

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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