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张君赫,既惊讶于他怎么会在,心头又弥漫出一股形容不出的挫败感——
他不是自诩业余爱好者吗?
居然会五雷掌?
我这……还有没有活路了!
“他怎么能会五雷掌?”
纯良反应过来也看向我,“姑,那玩意不是挺难练的么,怎么我看现在像是标配的术法了?”
意思我不会还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颓了几秒,骨子里的杠精细胞兀自哭嚎,是不是得看看我师父是谁?我处在啥局面?就我的成长环境,能不总遇到高手么!目前看下来,光健在的,会五雷掌的就有袁穷,早年的那个白泽,以及这位张君赫,他会,说明教给他的师父也会,妈的,我净是被开眼了!
“倒不至于多难练,纯良,你要感兴趣哥哥可以教给你,只要你能发的了狠心就行。”
张君赫叼着烧到尾部的烟蒂慢慢的走过来,见我们看他,便把烟头扔了,呼出一口烟雾,“梁栩栩,我又救了你一命,不应该抱抱我么。”
我看着他没动,“你是怎么进来的?”
所谓结界,就是袁穷在一个空间里,又造了另一个维度,完全的幻境。
我们进来后,就等于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额罩子里,看似可进可出,事实上对外部的一切感知力都变得很弱,破不了结界就出不去。
说白了,我在巷子里锤陈波,也许身后都有路人经过,但是他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
甭管我这打的如何水深火热,在路人眼里,这完全就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除非我死在这了,结界一破,才会被路人发现多了一具尸体,回头我怎么死的,可能在监控里都是雪花点,黑屏,真正的横空出尸,横死街头。
就像是现在,结界破了,胖子留下的乌水都消失不见,也就剩陈波还醒目的趴在地上,后脖颈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那我自然要问问张君赫,他是怎么发现的这一切,并且能出手精准的拍死那个胖子大灵的?
“自然是我跟着你了。”
张君赫说的云淡分清,“梁栩栩,你应该庆幸,今晚要是没我,你早就死了。”
我皱起眉,“你跟踪我?”
“谈不上跟踪,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走近。”
张君赫叹出口气,“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通短信,你都不回我,本来想和思彤一起约你吃饭,结果思彤说我制造的惊喜会伤害到你,我只能识趣的算了,后来思彤对我讲,你要一个愿意和我做朋友的理由,我自然得去寻找这个理由啊,想着,拿出一天陪伴你,好让我们变成朋友,没想到你还蛮忙,上午哭灵,下午去事主家驱邪,忙完又和朋友喝咖啡……”
“你这还不是跟踪我?”
门清啊!
“梁栩栩,我等的好辛苦……”
张君赫面上还有几分委屈无辜,“本以为你全都忙完了,在恰当的时机,我可以来个偶遇,谁知你急三火四的回到殡仪馆,开车从滑行模式变身成了路怒症,我纳闷啊,这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在门口,我就发现了问题,帮了你一下下,梁栩栩,你离开殡仪馆也没说问问是谁做好事没留名,唉,我好伤心。”
“意思是……”
我看向他,“耗子是你放的?”
“是呀!”
张君赫牵起唇角,上身微俯,脸朝我凑近,音低了几分,“有没有很感动?”
我没答话,就说那耗子怎么一副贸然闯入惊慌失措的样子。
原来是张君赫故意放出来的!
“喂!!”
纯良拉着我一退,直接挡在我身前,“感不感动先放一边,哥们,你说话就说话,肢体语言不要太丰富,现在这举动是很危险滴!”
“危险?”
张君赫笑了,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火一点,眼眯了眯,白雾吐出,“没我你俩才是真的危险,得罪谁了?被人搞成这样。”
“你没说重点。”
我在纯良身后直接开口,“你是怎么进到结界里面的?”
“开阴阳眼啊。”
张君赫掐着烟指了指地上的陈波,“既然殡仪馆里面有人要害你,我自然是要跟来看看了,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直接就进入结界里面了,你不用开眼的吗?”
没等我答话,他兀自哦了一声,拨开纯良仔细的看我,“你阴气太重,不需要走这步程序是吧。”
烟气喷到我脸上,我不自觉的咳了声,脚下退了一步,“你把那烟掐了再跟我说话!”
张君赫挑眉,倒是扔了手里的烟,“梁栩栩,我帮你这么多回,咱俩能做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