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不再多问,看了一圈,更加诧异,“沈大师这么多后生亲人呢?”
许姨遮掩着眼底的复杂,红肿着眼眶,没在作答。
是呀。
三天。
我做主推迟了三天办的葬礼。
三天里,我一刻没有闲着。
先是按照沈叔笔记本记录的号码拨去电话,然后又去镇里办各种证明。
好在沈叔的名声在这,他生前和镇里的富商学者又是好友,像是江教授,小地方的优势就是有熟人好办事,江教授几通电话,帮着我张罗了不少事,省了我很多心力。
重点我就放在了电话邀请上,不停地打,不停地确定来者人数。
当下,我一身缟素,戴着大大的白色孝服帽子,脸几乎埋在了白布里面。
跪在遗像旁边靠后的位置,对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中规中矩的回礼。
放眼望去,院内除了我和纯良,依然有很多戴孝的年轻人。
他们并没有戴重孝,仅腰间系了个打结的白孝带。
我心里清楚,师父并非真正的上路,他只是在另一个空间中静待。